这么多年來。赫连云为他做了不少事。虽然不可说是知根知底。但也是知之甚多。真要深究起來。他所做的见不得光的事情。赫连云多半都知道。
在如此情形之下争执起來。恐怕比之前他们所编排的王墨的罪行。都要來的深重。
甚至于。赫连云沒有当场揭穿他们的所作所为。已然是给了天大的面子。
现下如此之言。只不过是给他们一个警告罢了。
“叶道友不必为这等小人生气。跳梁小丑罢了。”
在前侧的凤无忧。听得赫连云辱及自己。并未如何动怒。挥手止住叶重阳。冷冷的回道。
“嘿嘿。”
对此。赫连云只是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冷笑一声。沒有多言。
“此事我也觉得甚为不妥。”
蓦地。在双方化神对峙之下。一直未曾出言。但面色几度变幻的凤羽华。蓦然出声。缓缓走向高台之前。來到双方之间。
“凤师侄。你这是何意。”
眼见又化神走出。凤无忧眉头微皱。面色不善的沉声喝道。
“呵呵。如果我沒记错的话。凤道友已经被我玄宫前任宫主逐出了玄宫弟子名录。所以这师侄之言。凤道友就不必再提了。”
不知心绪发生了怎样转变。面对这一向惧怕的凤无忧。凤羽华竟是坦然代之。侃侃而谈。在风无忧愈发难看的面色之中。缓缓扫过众修。淡淡道:“先不论王长老是否做下了他们所言之事。单单他乃是我玄宫大长老。就用不着外人來审判。我玄宫自会处理。”
“哼。好一个玄宫自会处理。好一个用不着外人审判。”
江海涛冷冷一哼。踏前几步。虚幻的面庞之上。已然汹涌无比。盯着凤羽华道:“你天凤玄宫何时势大到足以藐视天下修士。一家独大。袒护歼佞逆贼了。”
“去你奶奶的歼佞逆贼。老子现在站出來说你是王八犊子。是不是。你就是王八犊子了。”
不待凤羽华出言。心直口快。一向浑人的金鹰啼。此时已然按捺不住。跳将出來。指着江海涛唾沫星子直飞的大骂。
只不过。他倒是骂的痛快了。却沒有发觉。在其身畔。嘴角直抽的王墨。与一众化神修士看向他的古怪眼神。更有归玄苍愈发黑了下來的老脸。
眼见金鹰啼有愈发要兴起骂下去的趋势。白英丽忍不住的翻了个白眼。一把揪住其耳朵。在其惨叫连连中拖了回來。
凤羽华在侧。也是看不下去。向王墨投去一个隐晦的眼神。略一点头。便即走到了这一方。
“咳咳。”
归玄苍老脸一阵抽搐。忍不住的咳嗽出声。引得众人观望之际。这才清了清嗓子。淡淡道:“我看事情就这样如何。”
“就这样。”
江海涛声音略高。踏前几步。缓缓扫视过众人。声音略显阴沉的指着王墨道:“在我儿大婚之曰。此獠前來捣乱。如许多后背子弟皆蒙受其害。归老就淡淡一句这样如何就想解决。”
“恳请诸位大修士主持公道。诛杀此獠。”
“恳请诸位”
“望归前辈以大局为重。诛杀此獠。”
“诸位大修士为我等做主。”
一时间。之前指正王墨之修。顿时不管修为高低。尽皆跪倒在地。面露悲切的呼喝开來。
此时此刻。他们早已是胆战心惊。用膝盖想他们也明白。此事过后。王墨会寻他们报仇。
以他们之间水火不容的关系。绝难有放过之理。
以王墨现在的修为。他们一辈子也别想翻身。最不愿王墨离去者。除却那几位与王墨水火不容的化神大修。就是他们了。
化神大修士还好说。以王墨现在的修为。绝难就此找他们麻烦。而他们可是只有死路一条。
得了江海涛暗示。一众元婴修士。与四阶妖修自然是明白其中道理。哭天抹泪的嚎丧起來。
凄惨的哭嚎。可谓亦真意切。直引得在旁。看的心惊胆战的一众元婴修士心生恻隐。但此时情形的变故。却也让不少人明白。其中必然还有隐情。
修炼到元婴之境。纵然资质再好。也至少需要数百年时间。其间纵然大多数时间都在闭关。但所经历之事。也不是凡人能够想象。
对于眼前局面。只要稍微动脑子想一下。便可发现不少可疑之处。
先是王墨出现。索要江峰群的‘准新娘’。便接连跑出了各方势力之人。质证王墨烧杀抢掠。进而其中一名结丹修士。则自曝说是江峰群一方之人指示。
而后。便是王墨现出五阶肉身。又取出一件令化神修士无法承担。引爆之后所造成的后果。使得众人发现。那所谓的‘准新娘’竟然被人禁锢。
这等行径。已然引得众修怀疑。这所谓的大婚观礼。是不是一个骗局一个陷阱。一个专门为在大陆之上享有‘化神之下第一圣者’之称的王墨。所专门设立的圈套。
尤其是现在。接二连三的化神大修。站在王墨一方。使得天风大陆绝顶强者。成就了对峙之势。眼见一场大战似是不可避免。
他们不过是元婴修士。在这近两百年來的抗魔之战中。早已见惯了低阶修士。前赴后继去抵抗化神之时。那惨烈的场景。而他们也是在这种情形下存活。
见惯了生死。不代表不怕死。相反他们更怕死。更不希望就此死去。可此时此刻。却无人敢于出言。生怕刺激到任何一方。引來灭顶之灾。
“既然大婚观礼之事无法进行。我们就先行告辞。几处重镇还等着我们防护。”
就在双方对峙间。高台上几名化神修士。眼见事态超出了自己的掌控。互视一眼各自使了个隐晦的眼色。竟是齐齐起身。向江海涛拱手一礼。便即抽身而退。
看情形。显然是想就此抽身而退。不再蹚这滩浑水。
“几位这是何意。可不要忘了我等之前的协定。”
江海涛豁然转首。语气有些不善。意有所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