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晚被人丢进柴房,干枯的枝丫刮得她生疼,发不出声音她只能呜咽着蜷起身子。没多久就听到苏明惨烈又痛苦的尖叫,她知道,惹上这伙人,自己肯定逃不过。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她只能看着屋外天色渐黑,随后柴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她抬眸望过去,是那个绑她的大汉。他手里拿着一条黑色布条,苏晚晚猜到接下来自己要面对的事情,她害怕地缩着身子不住地摇头,祈求对方可以放过自己。
那人似乎没有半分同情心,面目表情抓过她的肩膀,硬生生将她的眼蒙上。期间她试着挣扎被人从身后一劈,晕在地上不省人事。还是有些不放心,大汉又从屋外拿来一个麻袋,结结实实给苏晚晚套上,收好口子,扛在肩上走出门。
门口停了俩漆黑的老爷车,在那里接应的人看到大汗,丢掉指间的烟头,打开车门将麻袋托着放进去。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街上,直到出了城门,才缓缓放慢了车速,尽可能小心地开在坑坑洼洼的山路上。
拐进一座破败不堪的寺庙,车子在隐蔽的一角停下,那里早早就停着另一辆车子。亮黑的车漆彰显身份的权贵,见他们过来,从车里款款走下一个中年男子,他戴着礼帽,神色从容。
“吕总管。”一向高傲的马爷看到来人,也卑谦地向那人低头。随后挥了挥手,让人将后座还在昏迷的苏晚晚抬出来。
解开麻袋的口子,借着月光,一张俏颜被人托着,就像一件商品,被随意摆布着供人观赏。
“这次的,绝对包顾老爷子满意。”马爷托着苏晚晚的下巴,指腹有些不舍地摩挲着她的侧脸。
这个小动作被吕总管看在眼里,剜了他一眼,嘴上是冷冰冰的语气,“把人放进车后箱,那里有你要的东西,拿了就走人。”
“得嘞。”马爷爽快地收手,命人将苏晚晚换进对方的车后箱里,作为交换,车后箱的一只棕色皮箱被他拿走。但他意外地没有将麻布袋口子收紧,反而将原本堵着苏晚晚嘴的布团子也取下来。
关上后备箱,他转而对着吕总管抱拳,带着一帮子兄弟驱车离开。
吕总管理了理自己被风吹乱的衣领,若有所思地看了眼紧闭的后备箱,随后坐上副驾,“开车。”
苏晚晚醒过来的时候,因为眼睛上还蒙着黑布条,她看不见,她试着用还能动的双脚试探着,周遭是狭小又漆黑的环境,她有些害怕,不止是自己被捆绑住双手有些无措,还有这颠簸的起伏,让她认定自己在车上,正在被卖掉的路上。
嗓子有些发痒,她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忽然意识到自己嘴上的布条已经被人拿掉。她立马大喊救命,可是被铁皮包裹的空间外,根本没人听得见。
车子缓缓驶进顾家大宅,没有走正门,而是通过偏侧的小道开进绿荫隐蔽的后院。
苏晚晚察觉到车速慢下来,最后停住,随即后备箱被人打开,漆黑的月夜下又蒙着眼,她根本看不见对方的脸,但她能察觉到,这人不是马爷的人。
她瑟着身子,缓缓开口,声音有些抖,“能不能放了我。”
吕总管没想到这个女人已经醒了还吐掉了嘴里的布团子,好在眼镜上的布条没有被扯开,他后退两步,示意身后的男人。
那人得到指示,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方巾,快准狠地捂住苏晚晚的口鼻。起先她还挣扎着要逃脱,但渐渐手脚失了力气,再一次昏睡过去。
“我去找老爷子,你带着人去阁楼。”吕总管丢下一句话,头也不回踏进身后金碧辉煌如宫殿般的大宅子里。
月夜迷人,清冷的月光澄澈洒下,试图隐蔽那些非人的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