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雨哥的。”乌二柱回答。我似乎已经捋清了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悠悠地说道:“我想这对兄弟俩,从小到大得到的宠爱是完全不平衡的吧!乌望雨拿自己的钱买了一个女人当媳妇,没想到被哥哥占了便宜,于是乎恨极生怒,长期
以来积压的仇恨一口气爆发出来,他杀掉了自己的哥哥,和他的父亲。”
“什么?”黄队长和乌二柱都一脸震惊地看着我。
我说道:“黄队长,刚刚我说是熟人作案,有一个人没问到,指的就是他……”我一指床上的乌望雨。
“这……这怎么可能!”“熟人作案往往有一个特点,往往不会伤害对方的脸,或者遮住对方的脸,就是因为这张脸太熟悉了,你们注意到这里没有。”说完我走到乌望田的尸体边上,指着锁骨中央:“这里被凶手用门栓重重地砸了
一下,试想这一击打在脸上,是可以致命的,但凶手却没有,而是先砸晕再补刀,就是因为这张脸他太熟悉,下不了手!”
两人都听得瞠目结舌,黄队长点头道:“有道理。”乌二柱道:“专家同志学问可真大!”
黄队长提出了疑问:“这么说,杀掉乌老汉和大儿子的是二儿子,那二儿子又是被谁杀的?”
“一个女人,极有可能是他的‘媳妇’!”
我把所有这些碎片拼凑起来,还原当天发生的事情——
这个女孩被拐卖到偏远山村给一个陌生的男人当妻子,对大多数女孩来说就等于被宣判了无期徒刑,然而她没有哭闹挣扎,没有上吊割腕,她既狡猾又歹毒,像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
她敏锐地察觉到这个家族的矛盾,并且善加利用。她勾引了乌望田,然后制造了一个契机被乌望雨撞见,乌望雨顿时妒火中烧,酝酿起一个杀人计划。
当晚,乌望雨躲在门后,手里紧紧抓着自己那把藏刀,等乌望田走进来时,从后面一刀刺中他的肩膀,可惜这一刀并没伤及要害。
兄弟俩在屋内激烈地厮打起来,乌望雨利用门栓占了上风,自己虽然受了点伤,却还是杀掉了乌望田。
当时屋里应该没有开灯,乌老汉以为兄弟吵架(也许他们经常吵架),便跑进来劝说,却看见大儿子的尸体。杀红眼的乌望雨从后面狂捅了乌老汉几刀,乌老汉挣扎着从窗户跳出去,折断颈骨而死。
连杀两名至亲的乌望雨,此刻是怎样的心理活动我无法想象,他蹲下来也许是抱头恸哭,也许是想抽根烟平静一下。
那个女孩却拾起了刀,从他背后连刺数刀,乌望雨摔倒在地上,不久之后死亡。女孩出来之后并没有立即逃跑,她可能是躲在某个死角后面,等乌老太过来查看的时候,突然冲出来一刀刺中乌老太的腰。乌老太摔倒在地,女孩在后面刺她的后背,乌老太连续被捅了十几刀,一路爬回
屋里,最后咽气。
听完之后,屋里一阵沉默,其实连我自己也感到无比震惊,整个事件中处于最弱小地位的人,却导演并参与了一场惊人的反杀!
也许她做的有些过火,比如杀害乌老太,可是站在她的处境上,不做到这个份上就没法逃出那里,一旦失败她的下场会比死还惨。
黄队长问道:“那失踪的大儿媳妇和孩子呢?”
我说道:“我想是逃跑了吧,她和凶手是同病相怜的,凶手没理由杀她灭口。”
黄队长询问:“有没有另一种可能,是大儿媳妇干的,毕竟她更熟悉这个环境。”
我摇摇头:“几乎没有可能,人是无法做出违反性格的举动的,如果她一开始没有反抗,在已经在这里生活了两年,为对方生下孩子,成为一个母亲之后,就更不可能干出这种事情来。”乌二柱突然情绪激动地说道:“黄队长,专家同志,俺求你们一定要替俺叔他们一家申冤啊,这种女人简直就是……就是……一条毒蛇,俺承认买卖妇女是不对,可俺们买她们回来是过日子的。她竟然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