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清久久的没有说话。
她沉默不语的与她侄子对视着。
男人脸色神色淡淡的看不出情绪,唯有一双眼睛雾霭沉沉,见不到光。
半晌,程玉清慢慢出了口气,对他微微笑了一下,
“关于这个问题,我们可以稍微讨论一下。”
程致远眸色稍微一动,看她一会儿便一边将手套递给刘秘书一边向外走去,留下淡淡的嗓音,
“好。”
·
程玉清在程宅有一个专门布置的心理诊疗室。
离程致远的书房不算太远。
此刻这件诊疗室里,程致远正放松的坐在棕色沙发上,衬衣松了纽扣,露出半截平直的锁骨,向衣领深处延伸便只剩下淡淡的阴影,若影若现看起来叫人直吞口水。
然而坐在他对面的程玉清却不动声色的瞥过男人搭在沙发上的手臂,手臂肌肉是与他此刻的放松完全相反的紧绷状态。
他在警惕我。
程玉清在心底苦笑了下。
大约是这么多年来我对他的精神摧残太过分了吧。
美人姑姑苦中作乐的撩了撩自己的头发,开始道,
“你刚刚说的情况,应该还有一个不确定的前提条件。”
程致远抬眼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