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24日雨
亚马逊一带生长着密集的阔叶林,这里的环境不太适合我这种在城市住惯了的人,但是为了他的病情我不得不跟着他们的队伍。
我也很庆幸我跟过来了。
其实平日里他看起来和常人没有任何的区别,只是偶尔跟人说话的时候,眼睛会盯着某个特定的地方,空洞又专注。
我知道,那是视幻觉。
他看着我们都看不到的,根本就不存在的东西。
昨天没有记录,因为他受了很严重的伤。
如果不是我发现不对,叫人到他训练的地方看一看,他说不定现在还在悬崖下面躺着。
据他的手下说,那种地形他应该是不会出任何错误的,可是为什么会莫名其妙摔下了悬崖呢?
我们都不知道,我想等他醒来后自己说,可是他拒绝与我对话。
所以我怀疑,他出现了自杀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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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迹到这里开始凌乱斑驳,水迹早已干透,但墨色却扭曲模糊的残留着。
几乎可以想象笔者在帐篷里昏暗灯光下边崩溃的哭边写记录的画面。
而那个记录对象,或许就在不远处,刚刚陷入沉睡,然后又等待着日复一日的失眠,被自己的幻觉唤醒,睁眼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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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深深的吸气,继续往下看去。
直到暮色渐渐覆盖大地,落地窗外的城市再次进入了灯红酒绿的狂欢里。
房间内灯光自动亮起,沈翩跹仿佛已经变成了一个凝定的剪影,一动不动。
除了翻动纸页时哗哗的声音,整个房间里没有任何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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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录来到六月。
6月7日,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