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没有说话,半晌后才看着女人耳朵上的钻石淡淡道,
“我妈妈,她现在连耳环都带着塑料花,应当是不会出现在夫人您所初入的高级场所的。”
女人脸上表情一僵,少年又继续道,
“不过如果哪天你真的看见她了,不用客气直接赶人就好了。”
“就算把她打伤了,我也不会找你要医药费的。”
“我会自己治好她。”
少年说这话时神情漠然声音却认真,顿了顿后他的声线突然低沉下来。
十几岁的少年,眼神突然暗得如同漆黑子夜,仿佛瞬间有巨大的阴影笼罩在他的身后,这声音也像是从那些阴影中传出来的,
“可是她的命,还是请夫人高抬贵手留着吧。”
“毕竟罪不至死。”
“我大概知道邵家是干什么的,如果您说的要她永远消失不止是字面意思,那么按照原则,另外一个犯错的当事人,也该永远消失才对。”
“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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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因为愤怒就要除掉我妈妈,那么按照公平原则,我也总有一天会除掉你丈夫。
那时候,才仅仅十四岁的,住在平民小区穿着旧校服骑着二手自行车的少年,面对云港黑白通杀,几乎与霍氏并驾齐驱的邵家家主夫人,给了隐晦又真正认真的警告。
大约是很让人无法相信无法当真的事情。
可沈翩跹一下子想起杜若说过的,那具上吊在贫民窟破房子里的尸体。
她微微的打了个寒颤。
严逸感觉到了,伸手将她完全贴合在自己的怀里,继续道,
“我以为我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可惜人微言轻,那位尊贵的夫人明显没有当真。”
男人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