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翩跹醒过来看到你也垮掉了,肯定很不高兴的。”
女孩微微眨了下眼。
光头大叔急忙继续道,
“而且你不是爱和翩跹玩五子棋吗?不好好治一下手,以后就没法儿跟她一起玩了。”
初阳动了动眼珠,慢慢低下头来看着大叔递过来的水杯,终于接过来咕噜噜全部喝光了。
茂叔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女孩又在门口站了半晌,突然满脸冰冷的不情愿,慢慢往外走。
“你要去哪里?”
光头大叔小声问了一句,却没有得到回答。
他看了一眼那个方向,突然想起来厕所就在那边,于是便闭嘴不言了。
女孩快速的解决了生理问题,走出厕所在水龙头下冲手。
洗手盆的上方贴着一整面的镜子。
就在女孩将手上冻伤的地方搓来搓去的冲洗时,身后突然无声无息靠过来一具温热的身体。
条件反射般的,女孩弓弦一般猛地弹起来,全身炸毛的准备窜出去,下一秒却被完全掌握了动向般的,被人揪住了后领逮了回来。
她直愣愣的看着镜子。
一张熟悉的脸笑眯眯的在她身后缓慢道,
“初阳,知道鲨鱼哥哥找你找得多苦吗?”
·
黑色的车门打开。
程致远很快从车上走下来。
面前的医院大楼高高耸立,阿拉斯加的晨光已经明亮起来。
在寒气中散发着微微的凉意。
他跨步向大门走去。
长长的阶梯上,有男人拖着一个尖叫的卷发女孩与他擦肩而过。
“够了!你又发什么疯!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我都差点没命了!”
男人说得一口流利的帝国普通话,带着焦躁的诱哄味道小声斥责那个正在尖叫着剧烈挣扎的女孩。
程致远的脚步稍微顿了一下,他朝身后微微侧头。
那个男人却不知为何也刚好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