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翩跹被闻人雪扶着一只手从帐篷里一跳一跳的出来时,严逸立刻朝这边走了过来。
还没到近前,便听沈翩跹道,
“苏峪呢?起来了没啊?他没事儿吧?还痛吗?”
严逸:……
助理先生的表情淡淡的,
“自己去问,我又不是沈小姐的传信官。”
说完他又坐到树下去闭目养神了。
沈翩跹:……
夭寿了助理要造反。
可沈翩跹也向来没有强迫着使唤人的习惯,她拒绝了闻人雪的帮忙,单脚蹦蹦跳跳的朝苏峪的帐篷去了。
·
“学弟——”
“苏峪——”
“苏峪峪——起来了吗?”
帐篷外边传来第一声小心翼翼的喊声时,苏峪便已经睁开了眼睛。
或者说,还没有完全睁眼的时候,他便露出了笑来。
少年动了动肩膀,无声清了清嗓子,力求有精神的抬高声音回应道,
“我没事儿了,学姐。”
“还痛吗?”
“不痛了,只是皮外伤而已。”
两人就着帐篷内外的距离,一高一低的对话起来。
听到他的回答,沈翩跹瘪了瘪嘴,
“可是我的脚还是痛……今天肯定要给我们队拖后腿了。”
“没关系,我很厉害的。”
少年说这样孩子气的话却一点都不孩子气,他的声音清透带笑,又透着股安抚的味道,不由自主便叫人觉得可信。
听他的声音的确没什么问题,沈翩跹才终于放下心来,她一边在心里将昨晚的事算到了救命之恩上,一边又毫不别扭的决定将获胜的重压交到了学弟身上。
“说好了啊,你要带我躺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