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致远捏着桌角慢慢的听着她控诉,直到这些诉苦告一段落之后,他才道,
“你喝酒了么?”
“……”
噎了两秒后,少女毫不犹豫的否认了,
“怎么可能?我天亮还要拍戏的,才不会喝酒呢。”
“你不知道拍着戏有多费力,动不动就要吊威亚翻跟斗,我的腰都要断了!”
“而且我怀疑叶当归是个超级强迫症,每天的重拍时间都够我玩遍整个纽约了,结果他只是为了在全部都不错的表现里面挑个最好的效果出来。”
“还有我这些天为了保持体力,每天吃的都是些难以入口的健身餐,我的……”
“你就是为了说这些才这么坚持要等我的电话吗?”
程致远突然开口打断了少女,他声音沉沉道,
“你不问我些什么吗?”
那边兀的沉默下来,片刻后他才听到少女撕开笑意留下的温和声音,
“问你什么呢程先生?”
“我不是早就说过,你要说的时候,我就来听吗?”
“我想听的,在我接通电话的时候就已经听到了啊。”
程致远僵硬的坐在暗色里,第一次发现少女总是咋咋呼呼灿烂活泼的外壳里,原来还装着这样温和而包容的模样,将他所有躁动不安的负面情绪都一一抚顺按平。
“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害怕而已。”
沈翩跹小声的说,
“就像我遇到任何麻烦都会第一个想起你一样,我希望你也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