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翩跹紧紧闭着嘴巴。
楚衍笑起来,插着兜俯身,紧紧盯着她的眼睛道,
“十多年前我父母的案子,全程由苏承提议计划,而程司令,则是真正的执行者,所有派去在我父亲房间里搜出所谓证据,事后将我父母和初阳一起带进检察院的,之后带着初阳来跟我交易账本的,都是程家私兵,甚至在监狱里折磨我的父母和初阳的狗东西,也有程家的人。”
“你以为那个铁桶般的军人家族真的是什么正义的化身?不是这样的,他们不过是苏承手里的一把刀,一条狗,手上嘴里都是无辜者的血液,肮脏得就像下水道里腐烂的老鼠,而这样的人,手里掌握的权利越大,便越容易变成瘟疫害死更多的人。”
他的声音像是金属碰撞,华丽而带着凉意,笑笑的靠近她的耳边,和着温热的呼吸,被她听进去,带去一阵矛盾又诡异的感觉。
沈翩跹忍不住后退一步。
她不知道自己是因为男人的靠近才退的,还是因为他说话内容的可怕才退的。
她小时候其实是见过那位程司令的,看起来很严肃,是标准而可靠的军人样子,却也曾经和自己外公一起大笑,一起下棋,还送过自己礼物,摸过自己脑袋说些逗小孩的笑话。
然而就在那样的时间里,他也同时存在着不为人知的,可怕的另一面吗?
少女咽了下口水,又后退了一步。
楚衍顿了一下,直起身子来,眼神里带着冷淡的笑意,低头瞟了一眼少女后退的白色鞋子,
“所以,沈小姐还是别跟我说前人恩怨无关后人了,别人拒绝遵守的规则,我为什么要去遵守呢?”
男人的脸色冷淡下来,在灯光下像是揭开一层假面具后露出的,真正残酷而不近人情的内里。
他面面无表情的说,
“何况,我的父母本来就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