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成功引出了另一个人的惨叫和大骂,十足用力的拳头落在她的背上和脑袋上,却没能让她的手有分毫的动摇。
一边被打,她一边不断的将竹签刺得更加深入,直到头顶的惨叫都变了调,直到另一个人也扑上来不遗余力的揍她,直到她也开始吐血,她都始终咬着牙没有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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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放手是在小伙伴机灵的开始大叫的“巡逻兵来了”的时候。
她将手中已经被推得只剩下一点的竹签往外狠狠一拔,又是一声凄厉嘶哑的惨叫,她被狠狠的一张拍倒在地。
头晕眼花中,一个老人摇摇晃晃的对她说,
“给我等着,我迟早弄死你们。”
咬牙切齿的诅咒伴着一声一声的痛吟很快逃进了巷子里,她却好久都没能从地上爬起来。
直到被拂烟抓住了手,才能慢慢的借力站起来。
直到这时她还没有松开手里的竹签,已经沾满了血,甚至还挂着一点点碎肉。
拂烟呜呜的哭泣声里,一阵头晕眼花的血色里,有马蹄踏着尘土在她眼前优雅的停住了。
她恍恍惚惚的顺着那矫健的,大约比她们还吃得好过得好的马身一路看上去,看到了一袭招展在风中的繁复衣袍,和一张比衣袍更加华丽和养尊处优的脸。
那是深冬季节,衣衫破旧脸上也脏兮兮还染了满身血的女孩仰头望着那个神一般高贵的男人,听到一句冷淡又颇有兴趣般的邀请,
“不想死的话,要不要跟我走?”
十二月的边城,初雪未降,如洗长空里却已经有了雪的味道,风也是凛冽又洁净。
一如夏拂衣第一眼见到长孙晴照,那双不带笑意的眼睛里,全都是将落未落的冷雪。
叫人惊艳,却又暗藏凛冽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