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拂衣沉默片刻,却问起了另一个问题,
“他现在需要什么?”
连棠怔了怔,似乎没明白她在问什么,片刻后才想了想,肯定的吐出两个字,
“兵符,至少可以用来保命。”
夏拂衣眯着眼想了想,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连棠立刻警觉的往下缩去。
夏拂衣也急忙上前整理被弄乱的床单,同时在地道入口即将闭拢的时候压低声音说了一句,
“子时过来,我有话要问你。”
没有时间讲更多,地道合拢后她立刻躺上了床,拿被子蒙住了半张脸,闭上眼一副正在睡觉的样子。
玄色滚金边的长靴缓慢走到床边,一只修长的手漫不经心撩起层层帷幔,露出一双幽邃的眼。
长孙晴照一手负在身后,淡淡看着床上睡得有些乱七八糟的少女,目光从她的头发滑过她的眼睫、鼻梁和泪痣,最后停在紧闭的双眼上。
他一直沉默着,连呼吸都放轻到几不可闻,一如此刻冰冷又仿佛不舍离开的眼神。
他一动不动的在帷幔后站了许久,直到沉睡中的少女无知无觉的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他才醒过来般的收回了目光,眼睫低垂着放下帷幔,男人又无声无息的转身出去了。
直到轻轻的敲门声响起,夏拂衣才翻身躺平,睁开了眼睛。
她在思考连棠离开前嘟囔的那句话。
“又不是第一次了……”
虽然不知道到底指的是什么事,但她大约明白,一定是做为李炽的时候那个人为自己做过什么,而且还从头到尾都没有告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