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神京的天空总是有些灰蒙蒙的,云层压得很低。
他不知想起些什么,突然问道,
“太虚山上的这个时节,也总是下雨吗?”
夏拂衣想了想,回道,
“是的,这个时节好像到处都爱下雨。”
她侧头看了一眼窗外的天空,
“不过太虚山哪怕下雨时节天也总是蓝的,跟望不到边的冰川一样。”
“下雨的时候你一般都干些什么?”
夏拂衣细细想了想,
“师傅还活着的时候,我们总是躺在树上拼酒,醉了就睡觉,醒了就继续喝,等到了吃饭的时候,他就总是把我踹下去做饭吃。”
“吃什么?”
“山上有野味,我打野可厉害了。”
夏拂衣的眼中渐渐浮现了一些明亮的光,
“有时候我们也自己种菜,不过大多数时候都吃肉。”
“师傅走了之后呢?”
夏拂衣愣了愣,迟疑道,
“好像也没什么差别,师傅走了之后,我练剑的时间就多了些,喝酒的时间就少了些,而且师傅走了之后,每天都会有人上山来跟我打架,我都没什么空去打野了。”
长孙炽看着眼前出神的夏拂衣,他几乎能想象到每天迎战的少女包裹着不耐情绪的冷酷表情。
那真的很生动。
就像眼前回忆起从前的夏拂衣,眼睛像是星子一样的发着光,风吹过她的头发,仿佛每一根发丝都浸染着自由与骄傲。
这让他心动极了……也罪恶极了。
长孙炽慢慢收回自己的目光,开口截断了夏拂衣的回忆,
“你要知道我的故事吗?”
男人嘴角噙着淡淡的笑,他看向窗外的宫殿一角,目光带着怀念又仿佛充满漠然,
“其实说起来,我还算是你的师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