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拂衣不可谓不机智。
她这三天一直远远的坠在炽微军身后,凭着极优秀的反侦查意识一直没被任何人察觉,偶尔还能远远的瞧上心上人一眼,真是优哉游哉极了。
夏姑娘的算盘本来都打好了。
长孙炽很多次严肃正经的警告过她不能跟着,就说明这事儿绝对是不能开玩笑的,所以她也绝对不能被发现踪迹——谁知道长孙炽真正生气到底会是什么样子?要是真的十天半个月不理她,更甚者跟她大吵一架,叫人把她绑回皇宫可怎么办?
夏姑娘自认口才功夫很垃圾,并不准备以卵击石的去跟皇帝开辩论赛。
她准备一路就这么远远的跟着长孙炽,有危险的时候换身士兵的衣服去帮个忙,等上了战场也去当个士兵,随时保护着他就行了,反正军营里千千万万的人,她要躲哪里不是地方?
只要不被发现,就什么都好办。
可算盘打得再好,也抵不过一纸来自神京的传信。
她在草丛里看到那个从京城方向飞奔而来的传信官时心底便咯噔一下,捏着石子想伸手把人拦下来却已经来不及了。
夏姑娘只好眼睁睁的看着那人找上清泽,然后就忙不迭的朝太虚山上赶去了。
她一边后悔自己忘了把宫中的玄衣卫都缝上嘴巴,一边一步都不敢停的朝太虚山上奔去。
长孙炽就在山上,知道消息了还不一定得气成什么样儿,她得去看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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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把在山风里时明时暗的飘摇着。
长孙炽借着微弱的火光看完了纸上的消息,一张脸是越来越冷,最后将两个手下都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可奇异的是,皇帝看起来明明已经气得要命,却始终没有开口说点什么,哪怕只是发怒将负责看守的玄衣卫惩罚一顿的命令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