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时戴着面具温润又疏离的江湖公子,再见时高高在上邪戾孤僻的皇帝,传闻中威名赫赫的将军,和江湖里肆意风流的少年高手……那么多声名赫赫的身份,却原来,只有这么渺小的愿望而已吗?
有什么好满足的……
夏拂衣慢慢走到床边,俯身下来看着那张苍白的脸,喃喃的问出了声,
“你有……什么好满足的?”
你还没有去看过更多的风景,还没有喝过我酿的酒,还没有打过更多的胜仗,你还有那么多的事情没做,那么多的传说没写……你怎么能说满足?
夏拂衣按在床沿的手指渐渐用力到关节泛白,指骨凸起。
许久之后她猛地起身,拿了龙渊转身就走,清泽最先反应过来,在帐前拦住了她,
“娘娘,您想干什么?”
夏拂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道,
“取解药。”
连棠在一旁瞪大了眼睛,清泽微微皱眉,道,
“您现在不能离开大军。”
“为什么不能?”
“陛下昏迷我们尚且能以他受伤为由假扮一下糊弄大家,但如果您在这时消失,大家一定会察觉问题的。”
清泽继续道,
“现在敌军未退,两方使臣还未交涉,我们起码要在两日后才能拔营回城,况且……”
他哽了一下,清了清嗓子才能继续说下去,
“况且缥缈山距离此地一去千里,您就算现在就开始赶路,也是……来不及的。就算时间来得及,缥缈山的剑冢我们去了整整上百个玄衣卫都没能闯过去,您单枪匹马更是不可能闯过。”
清泽沉默片刻,最后垂眼道,
“娘娘还是陪在陛下身边吧。”
他轻声说,
“我想陛下也希望您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