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时暖思考了一会儿,摇摇头,诚实地回答,“我有点不记得了。”
陆之恒只好把手伸进她大衣的口袋去掏,正好一次就摸到了,他拿出卡开了房门。
她醉成这个样子,跨年倒数肯定是不行的了。
他把她小心地放在床上后,帮她把外面的大衣脱下,又去衣柜找了一件睡裙,放到她的面前,“乖,自己把衣服换了。”
说完,陆之恒很自觉地转过身,耳边很快传来窸窸窣窣地一阵声响。
过了将近三分钟,动静没有了,他问:“睡裙换好了吗?”
“还没有。”时暖双手反搭在身后那一排文.胸的扣环上,弄了半天都没弄好。
眉一皱,她声音显出苦恼的情绪,“扣子没解开。”
陆之恒以为是她说的是外衣的扣子,便问:“需要我帮忙吗?”
时暖头昏沉沉的,意识在清醒和糊涂之间徘徊不定,但糊涂现在已经占了上风。
此时,她只知道自己遇到了一个小麻烦,又得知他愿意帮助自己了,当即应道:“好啊。”
同时,她还不忘用甜糯的嗓音说一声,“谢谢你。”
乖巧得像个懂礼貌的小朋友一样,陆之恒没多想地转过身,却看到了一副让人很把持不住的画面――
乌黑的发如瀑布散着,她姣好的身材在他眼前暴露无遗,白似雪的肌肤上什么都不剩了,只余了胸前的那一抹薄布。
遮挡不住什么,反而平添了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意境和美感。
随着她的一呼一吸,那两只大白兔如同被赋予了生命力,争先恐后着要跳跃出来。
陆之恒目光停滞在她身上,越看,越觉得口干舌燥,可要挪开眼,又很舍不得。
醉酒以后,她脸颊晕红,唇朱齿白,既有少女不谙世事的天真清纯,又带着成熟女人的千娇百媚。
只望一眼,便能将男人的三魂七魄通通勾了去。
可她却好像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现在有多么的勾人,仍是一副单纯不对人设防的模样,还撅起嘴,娇娇地催了声,“扣子解不开,你快过来帮我一下啊。”
陆之恒深深地吐了一口气,面色复杂地走过去,坐在床边上,“暖暖,你转过去,我给你解扣子。”
他喉结一滚,把她的头发撩到一边,手不小心碰触到了她后背细嫩光洁的肌肤,烫的烧手。
四排的搭扣,按理说并不难解,但对于陆之恒来说,却无异于在操作一个复杂得不容出半分差错的实验。
他表现得笨拙又惶恐,千辛万苦折腾了几分钟才把它解开。
扣子“倏地”松开那一瞬间,陆之恒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赶紧拿着睡裙给她从头上套下去。
再待下去,对他来说是一场凌迟般的折磨。
“快睡吧,晚安。”陆之恒把被子给她盖好,快步走到卫生间冲澡。
淋浴头打开,他回想着她刚才动人的模样,疏解了一次,身体里的躁动总算好了些。
洗完澡,他走出去,却发现本该安然睡去的小姑娘还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
“怎么还没有睡?”他走过去问。
时暖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双手规规矩矩地叠在被子上放好,“我还没有卸妆呢,不能睡觉,带妆睡觉对皮肤不好,脸上会长痘痘的。”
她眨了眨眼,声音软糯糯的,恳求似地说,“你能不能帮我把妆卸了啊?”
陆之恒:“……”
他低下头,拿起手机,在百度中输入关键词:如何给女朋友卸妆。
从头到尾翻了一遍帖子,陆之恒觉得自己没有看懂。
比读书时做数学题都复杂,步骤多,卸不同部位用的东西还都不一样。
又看了两遍,他大概记住了,可走到梳妆台前,对着一桌子颜色各不相同的瓶瓶罐罐又重新陷入了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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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之恒一个一个地拿起来看,但瓶子上面好像都是日文,翻来覆去看了好久,他终于艰难地在密密麻麻的日文里找到几个英文单词。
带有“clean”单词的应该就是卸妆用的了,他在十几个瓶子里找出了两个,又从抽屉里翻出一袋据说是用来卸眼睛的棉巾。
倒了点卸妆水在棉巾上,陆之恒按照帖子里教的步骤去擦时暖眼睛上的妆。
然后,他挤了点咖喱状的乳液,轻轻地揉擦她的脸。
她脸上的肌肤如婴儿般吹弹可破,他粗砺带着薄茧的手掌放在上面,生怕弄疼了她,一点都不敢用力。
等全部弄完后,他打了一盆温水,把她脸上的东西洗干净,还拿毛巾轻轻地给她擦了脸。
“现在可以睡了。”陆之恒把被子给她盖好,细心地把边上会漏风的角都塞好。
时暖心里一阵感动,她觉得他对自己真的好好啊,忍不住在他要离开的时候抓住他的手。
她认认真真地看着他,笑盈盈地开口,“陆之恒,我好喜欢你啊!”
说这话时,她直勾勾地看着他,脸颊两边的一对小酒窝若隐若现,样子又萌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