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暖?”王玮惊骇地瞪大眼,愣了三秒,气急败坏地一把将他手中的烟抢过来,往地上一摔,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骂了一句,“你他妈疯了吧?我不是告诉过你,让你少跟她来往吗?!”
他气得涨红了脸,在办公室左右踱步,绕了一圈,对沈律聪又是劈头盖脸一顿骂。
“这世上女的那么多,你干什么非要和陆之恒的女人纠缠不清?你要真是有生理需求憋得受不了,你告诉我一声,我二话不说马上给你去找个干干净净的雏啊!”
沈律聪心情自然也是糟糕到了极致,眉宇渐渐拧起,但仍是很不服气,“你急什么,我和她又没有睡成。陆之恒是有些钱,你当他真能封杀我?”
“你懂个屁!”王玮啐了一口,拍着桌子道,“你以为陆家仅仅只是有些钱吗?人家在商政两边背景都强大的很,他是不能封杀你,但他能让你在这个圈子里很难混下去。”
王玮说得口干舌燥,拿起大水杯灌了几口水,算是彻底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陆之恒和霍铭顾淮两个人交情都深,这次要和你解约的八个牌子,五个是陆氏旗下的,一个是顾氏的,还有两个是霍氏的。”廿 一 %牛@勿…獨 咖 證 裡~
叹了口气,他又奇怪地问:“你和时暖怎么搞在一起的,她搭上陆之恒以后,还敢和你去酒店开.房?”
沈律聪脸色阴沉,简略道:“我给她下了点药。”
“噗――”王玮一口没喝完的水直接喷了出来。
他错了,他真的错了。他本来还觉得自己的这个艺人很少整出幺蛾子,比他师兄手里的那几个吸.毒约炮艹粉丝的男明星带得省力省心。
可没想到他不惹麻烦还好,一惹就直接捅了一个马蜂窝啊!
王玮觉得他要是能把这次的事顺利解决了,年度最佳经纪人奖可以颁给自己了。
这件事虽然无比棘手,但王玮仍在绞尽脑汁想解决的措施,毕竟两个人同在一个工作室,怎么说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想了又想,王玮都没想到一个合适的解决办法,万般无奈之下,他只能觍着脸对方打听,联系到陆之恒那边。
好不容易联系上了,他装孙子赔好话,终于和陆之恒确定了见面时间和地点。
挂断电话,王玮万分严肃地对沈律聪道:“今晚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都得让陆总原谅你。不要以为自己是个明星,有几千万粉丝就飘得不得了,你的大腿还没人家一根手指粗,资本的力量想玩死你没商量!”
常去的一家酒吧里,霍铭和顾淮都来了,陆之恒说要请客。
他把家里珍藏多年的酒全部拿了出来,“今天的事多谢你们了。”
霍铭摆了摆手,“小事一桩,咱们三个都是多少年的交情了。”
顾淮好奇地问,“沈律聪他怎么得罪你了?”
陆之恒没有回答,把开酒器插入木塞,“嘭”地一声开了酒,倒了三杯,自己把其中的一杯酒拿起一饮而尽。
顾淮好奇心作祟,还想再问,恰好这时手机在桌子上震了几震,他趁机瞟了一眼,是一串陌生号码。
然后他看见陆之恒接通了电话,但半天没有出声,对方一直在喋喋不休地说着。
到最后,顾淮听见他用寒冷似冰的语气说,“好,半个小时后,你带他来见我。”
挂断电话,陆之恒掏出钱包到桌上,“说好今天我请客的,但突然有事,就不陪你们了。卡放这了,你们随便喝。”
他走了以后,顾淮和霍铭互相看了一眼,都觉得此事很不对劲。
陆之恒平常极为内敛,喜怒不形于色,十分的情绪在脸上显出两分都算是多了,而他刚才离开时目光流露出的凶狠和阴恻恻的狠厉,却显露了十成。
太他妈吓人了!
上一次见他这样,好像还是十多年前,他和他爸吵得几乎断绝了父子关系。
顾淮拧着眉问霍铭,“看他这样我总觉得要出事的,我们要不要过去拦一拦啊?”
“拦肯定是要拦的,但我们不一定拦得住。他决定的事谁能动摇分毫啊!”霍铭沉思着说道,“这种事,解铃还须系铃人。”
“啊?解什么铃?”顾淮急了,“都这么紧急的时刻了,你能说得明白点吗?”
霍铭无语道:“顾淮你脑子难道不会转弯吗?这句话的意思当然是去找时暖了!你以为陆之恒和沈律聪会有什么过节,绝对是因为她啊!我们拦不住他,但时暖她肯定能拦住。”
“你他妈脑子才不会转弯!”顾淮针锋相对了一句,马上拿出手机给时暖打电话。
“小暖妹妹啊……”他把大致情况说了一说,又问,“我和霍铭都挺担心他的,但他这个性格你知道的,哪里会听我们的劝,你现在方便和我去找陆之恒一趟吗?”
“好好好,我马上下楼,就在小区门口等你,麻烦你了!”
时暖刚刚用一只手艰难地洗了澡,现在正拿着吹风机吹头,接了他的电话,也顾不得自己头发还没干了,赶忙披上外套就往外跑。
“陆总,”王玮点头哈腰,把姿态放得极低,脸上挂着谄媚的笑,“这事确实是他做得过分,你打他一顿骂他一顿都行,只要您能解气。”
说罢,他又大力地推了推站在一旁的少年,“你傻站着干什么,快点给陆总赔礼道歉啊!”
陆之恒没等他说话,抬眸冷冷地一扫,看的不是沈律聪,而是王玮,“你出去。”
王玮想到这事涉及到他女朋友,不管怎么样,也挺私.密的,自己这样一个局外人在场确实不好。
于是他忙点头,低声下气道:“好,我出去,陆总您和他慢慢说。”
王玮出去后,陆之恒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沈律聪,眸子里尽是冷冽的寒意,有一种风雨欲来而大厦将倾的狠厉感。
“照片。”他伸出手。
沈律聪愣了一瞬,立刻把手机相册打开,放到他的手中。
“我没有备份过,这是唯一的一份。”他态度不似最初那般傲慢不羁,多了几分恭敬和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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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领略到了陆之恒的雷霆手段,再加上王玮一下午的耳提面命,沈律聪终于意识到自己得罪不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