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喜欢上他了吗,如果没有,但是为什么心中总有被他牵动着情绪。
她脸色阴晴不定,幽幽叹了口气。
忙活了一个清早,卢东杰终于搞定收工,再次筑起了一个遮风避雨的狗窝。
今后这里会住着两只护家犬,一个叫巴打,一个丝打。
卢东杰回去房间冲了热水澡,穿着好后出来,细姨妈把早餐煮好端上来餐桌上了。
赵娅之和缪搴人相对坐着,两人一直有说有笑,看起来聊的话题相当投机。
卢东杰笑着走过来,客气地说了一句,“缪小姐,这里只有清粥小菜,招待不周。”
他说完,在赵娅之旁边坐下。
缪搴人抬眼看他,声音轻轻地答:“没关系,我习惯吃一些清淡的食物。”
卢东杰不再多说什么,自顾自地端着起碗,手中的筷子动起来。
赵娅之看他那个吃相,忍不住嗔怪道:“你就不能吃慢点吗,没人跟你抢。”
卢东杰依然我行我素,浑不在意地地答:“我赶时间,上午要回报馆一趟。”
赵娅之娇哼了一声,“每天都说忙忙忙,地球缺了你,就不能转了吗?”
卢东杰夹了一块萝卜给她碗里,“那又不能这样说,你有没有听说过蝴蝶效应吗?”
赵娅之矜持地接受,但又白了他一眼,“什么蝴蝶效应?”
缪搴人虽然眼观鼻,鼻观心,一付事不关己,但心里也想知道他接下来要讲什么。
卢东杰轻轻喉咙,“或许就因为我出门迟了一分钟,在等红绿灯的时候,刚好被人追尾,而这交通意外导致塞车,同时让交易所的一个黃馬甲错过了巴士。”
他停了一停,“这个黄马甲因迟到被主管怒骂,心情不好,在交易操作时失误,导致这支股票被股民恐慌性抛售,从而引起恒生指数大幅下跌,最终酿变成股灾。”
他一本正经地说,“你想一下,就因为我迟了一分钟,造成多少股民家破人亡,于心何忍呀。”
赵娅之佯装生气地偏过头,听他那长篇的歪理邪说,既好气又好笑,真是拿他没办法。
缪搴人动动嘴角,想笑却笑不出来,他们旁若无人地打情骂俏,让她心底冒出的酸气。
卢东杰胡扯一通后,终于本着食不言寝不语的道德行为,干脆利落吃完一顿。
他总觉得缪搴人今日有些怪怪的,那若有若无的情绪,但是让他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此地不宜久留,他还是速速离去。
卢东杰告别两人,去车房驾驶着吉甫车出门上班,今日要回报馆一趟,把公事处理完。
他驶出红磡隧道,就被塞在路上,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一条长长的车龙,逐寸逐寸往前爬行着,终于发现了前方造成塞车的原因了。
原来是敬察临时交通措施,把半条马路都给封锁住了,看来是护送某位大人物。
只不过这种警戒的级别,比上次总警司葛柏一路护送到机场的盛况,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么究竟是什么人,会有此待遇?
卢东杰想了一想,似乎猜了什么,嘴角不禁露出一丝微笑。
他忽然改变了注意,把车快速驶入横巷,然后掉头往中环方向驶去。
卢东杰站着中央裁判署的大门外等候,胸口挂着影相机,一身记者的打扮。
他在等,等一个大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