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华尹一愣,他怎么没有想到宁析月会改名字,而且还是宁念莹……宁念尹。
月儿,原来在你心中也是时时刻刻念着我的。
“念莹真是个好名字啊!”封华尹调笑道,“这浮法寺对我母亲有再生之恩,所以这扰了这浮法寺的清净岂不是对不起我母亲。”
“原来这法寺也对邢公子母亲有恩啊,实不相瞒这法寺对我的一个友人的母亲也有再造之恩。”宁析月道,这个邢乡岳和华尹不仅身形相似,而且这法寺都对两人有恩,这会不会太巧了,她记得这几日也是华尹回京的日子。
眼眸闪过一丝精光,道:“不知邢公子的母亲是几时受恩于这浮法寺的。”
封华尹嘴角微微弯起一丝笑意,看来月儿真的比以前聪慧了,这么快就怀疑我啦,越来越有意思了,封华尹故作叹息道:“哎,母亲为了生下我得了病,还好这浮法寺住持出手相救才得以治好疾病,因为这病,母亲将身体搞垮了,只可惜还是没有挨过几年就离开我了。”
“邢公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提起你的伤心事的。”宁析月本来是怀疑的,但见对方一脸真诚,看来是自己过于小心。
“不碍事……”
话没说完,便被外面一阵张狂的声音打乱,“哎呦,我瞧这是谁啊,这不是我们宁家大小姐吗?这么快就抛弃八王爷和其他男人在这佛门净地私混啊!”
封华尹听到此话,身上顿然肃杀之气弥漫,但想到宁析月现在还不知晓自己的身份,便立马收起。
宁析月也感觉到了封华尹的杀气,抬眼望去,见对方一眼平静,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便没有过多探究,起身朝门外走去,她就知道池述怎会如此平静的度过。
“池小姐,虽然你是庶姐的大师姐,但是你也不可以随便侮辱我这个宁家嫡小姐吧。”宁析月故意咬重‘庶’‘嫡’二字,这个人真是欠收拾,仗着自己是京中第一绣阁的绣娘的徒弟,四处张扬。
封华尹依旧坐在那,并未起身,他倒是很期待这一年来月儿带给他的惊喜,听着首句压死人的气势,果真没让他失望。
池述因为宁析月的话气急,就因为她做了一个庶出的师姐,时常被其他绣派的人嘲笑,想起宁嘉禾的嘱咐,便也没有轻举妄动,笑道:“是,宁二小姐教训的是,大小姐就经常和我说,让我少出现在二小姐面前,怕二小姐看见我想起自己不能刺绣的伤痛,你看我这不是又不长记性嘛,可是我这不是怕二小姐被有些人的花言巧语所骗嘛,才急忙赶来,话虽然粗糙了点,但句句都是为了二小姐您嘛。”
宁析月眸光一聚,前世自己最大的伤痛便是自己学不会刺绣,无论怎么教,就连最基本的花瓣都绣不成形,常常遭到其他小姐嘲笑,导致她现在一拿到绣针就手抖。
“谁说女儿家就得只爱红妆了,嫁去塞北的长公主,先帝的姐姐不就是巾帼不让须眉吗?听这位小姐的话语,是在说女儿家没了红妆便会被嘲笑吗?”封华尹起身看向池述道。
宁析月一愣,没想到封华尹会搬出红萧长公主来帮她。
一句话将池述堵得死死的,这红萧长公主可是先帝和当今圣上都敬佩的人,她哪里还敢大放厥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