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述步步后退,心头有些慌乱,她不知道宁析月为什么要这样看着自己,是知道了什么吗?
“池小姐紧张什么,都出冷汗了。”
宁析月神秘一笑,接着道:“莫非是心虚?”
“你胡说什么。”
吞了吞口水,池述紧皱着眉:“什么心虚,我怎么可能会心虚。明明是你毁了要献给皇后娘娘的刺绣,现在竟然还冤枉我。”
对,自己一定要镇定,绝对不能上了宁析月的当,不然这毁坏刺绣的罪名,可就是她的了。
眸光闪了闪,池述突然间蹲在地上,痛苦的哀嚎着:“好痛好痛,好多血,快来人啊,我是不是要死了。”
绣阁的其他人一看池述确实受了伤,立刻就去请大夫。
宁析月美眸轻佻,唇角上扬的弧度尽是讽刺:“既然你说刺绣是本小姐弄坏的,那本小姐就和你好好讲讲道理。”
“讲道理?”扯了扯嘴角,池述冷声道:“讲什么道理,东西明明就是你弄坏的,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
闻言,宁析月啧啧摇头:“大家有目共睹的是你趴在地上,刺绣毁掉,可没亲眼看到是我推了你,一切,都只不过是你一个人说的而已,口说无凭。”
“你!”池述磨牙切齿,这个宁析月,简直就是在狡辩。
众人互相对视,纷纷议论着这话有理,毕竟,他们都没亲眼看到事实如何,就直接确定是宁析月推了池述。
这万一不是,他们岂不是冤枉了人家将军府的嫡女?众人暗暗心惊,顿时全都默不作声起来。
“那就让本小姐继续和池小姐好好讲一下道理。”
宁析月红唇轻勾,眼波流转:“第一,杯子是你打碎的,以当时我们两个之间的距离,你根本不会撞碎杯子,更何况,杯子是放在桌子中间,桌子没倒,杯子反倒摔碎了?池小姐,你这招无非是想让我摔在茶杯碎片上,受伤毁容而已。”
瞥了眼池述瞬间苍白的脸色,宁析月接着道:“第二,当你要摔在地上时,生怕刺绣会毁在你自己手里,所以紧要时刻,你想要拉住我,让我当你垫背,这样一来,就算刺绣真的毁了,你也不会担主要责任。池小姐,我不得不佩服,你这自私的行为。”
“我……你别胡说,我没有。”
池述低着头,心下莫名发慌。
虽然宁析月说的是事实,但是,就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她还是觉得脸颊发烫。
尤其是周围人的目光,更让池述有些不知所措。
抬头看向一旁的宁嘉禾,池述暗暗咬牙,这个宁嘉禾等什么呢,竟然还在一旁看热闹。
感受到池述埋怨的目光,宁嘉禾轻笑一声,接着道:“二妹,这事大概是误会,池小姐和我们都是好友,怎么会做这种吃力不太好的事,冤枉你呢?”
“知人知面不知心这话庶姐没听过吗?”
美眸轻移,宁析月笑颜如花:“毕竟,人家心里想的是什么,又没写在脸上。”
就像宁嘉禾,美丽优雅,可却有一颗阴险至极的心,这样的人,往往才是最可怕的。
“二妹妹,你这……”
宁嘉禾脸色一僵,只觉得宁析月那双琥珀色的美眸将自己的心思全部看透,危机感充斥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