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纳兰书说的十分自信,如果这点安全感都不能给自己喜欢的人的话,那他今日又有什么理由,厚着脸皮来的呢?
若没有十足的把握,他是不会说出这番话的,既然说出了这番话,那定然是已经想好了全部的路。
更何况,之前觉得宁析月是扶辰国太子的未婚妻,他不好不为两国的邦交上着想,可是现在,皇帝已经金口玉言的侧封宁嘉禾做太子妃,那他还有什么可顾忌的呢!
只是有一点倒是出乎了纳兰书的意料,那就是面对自己,宁析月竟然拒绝的这样彻底明白,甚至,不给人任何机会。
宁将军已经死了,太子妃也是宁嘉禾的了,整个将军府就只剩下了一个空壳,这样的将军府,真不知道宁析月继续留下来,还有什么意义。
纳兰书想不通,更是读不懂眼前这个像书一般的女人。
纳兰书的想法和疑惑全都清楚的写在那张妖娆的脸上,宁析月神色淡淡:“即使你这个牧越太子的权利很大,大到没有一个人敢说我一个不字,但你有没有想过,我的处境会好到哪里去?而且,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没有解决,你觉得我还有游山玩水的心情和你一起去牧越?”
“你有什么重要事?”纳兰书眉头紧蹙,询问道。
宁析月的一切事他都调查过,哪有什么非办不可的事要去解决?纳兰书觉得,这分明就是宁析月用来搪塞自己的借口。
面对纳兰书探究的神色,宁析月嗤嗤一笑:“我的事,还没到非要告诉纳兰太子的地步吧!”
“只是随口一问,你又何必这般。”
纳兰书眉头紧皱:“而且,我也是一番好意。”
“好意用错了地方,那就变成了恶意。”
宁析月神色冰冷:“天色已晚,况且本小姐还在奉圣上旨意禁足,纳兰太子还是早些回去的好。”
“看来,今日本殿下注定是白来一趟了。”
不想再继续惹怒宁析月,纳兰书叹了口气站起身,从来时的地方离开了。
直到确定纳兰书是真的走了,宁析月方才垂下手,冷声道:“出来吧!”
封华尹从暗处出来,眉头紧皱:“纳兰书都没有发现我,月儿你怎么发现我的?”
在宁析月面前,封华尹总是有一种挫败感,每次他都很是小心翼翼的隐藏,可最后还是被月儿给发现。
刚刚纳兰书来时说的那些话,他在暗处都听了个一清二楚,在宁析月向往时,封华尹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整颗心都跟着变得紧张起来,只是后来没想到,宁析月拒绝了。
看到纳兰书像个挫败的公鸡一样的离开,封华尹甚至有着稍许的得意,说不定,月儿是因为他的缘故,所以才会这般的。
宁析月伸手给封华尹倒杯茶,轻声道:“你怎么来了。”
她对他的熟悉,在前世是靠感官,而今生,却靠着一切就连自己也说不明白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