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德通传后封承很快便让封华尹进了御书房。
“老八来了,你倒是个鲜少出门的,今日来此有何要是?”封承微微抬了下眸子看了眼封华尹,又低下头去看手中的奏章,右手拿着朱笔不停的在奏章上划动几下。
他这个儿子自打几日前去找宁析月后便比起往先更冷若冰霜了,这让他有些怀疑宁析月已经不在人世,但苦于没有证据,再者有个念想总比一蹶不振的好。
这般想着,他也就没去理会此事了。
“父皇,今日得了个消息,说是京城外百姓丰收了,想起父皇久居深宫,近些日子以来为政事多有操劳,便特入宫来请父皇去散散心。”封华尹恭敬的拱手作揖道。
封承有些诧异的停下了手中的朱笔,难以置信的看着封华尹,这个他以往没怎么注意的老八今日怎的这般关心起他来,莫非有什么企图?
他将手中的奏章放在御案上,又放下了朱笔,疑惑的道,“有什么事情便直说吧!不必拐弯抹角的。”
封华尹面上不动声色,但心里却发出一阵冷笑,果然,一个封亦辞便让父皇的疑心病加重了,不过这般也不碍事,他有的是方法让父皇出宫。
这时,常德慌张的进来,对封华尹弓了下身子,便到封承跟前,神色紧张的道,“皇上,不好了,城郊的百姓在一片田里收割之时发现了一块奇石,上头刻着几个大字,如今闹得沸沸扬扬,掌管京机安全的孟桥大人已经歹人过去了。”
封承带着几分错愕的看着封华尹,眉头快速紧蹙起来,这个老八跑来让他去看什么百姓丰收,现在常德又来禀报这样的事情,难道只是巧合吗?
他看着常德,言语见略带着些许薄怒,“几个什么字?说来听听,也好让八王爷一起参详参详。”
说罢,他有略带考量的看着封华尹。
封华尹一副他很清楚的直视封承,但却没有说话。
常德一副难为情的样子看着封承,眉头深锁着,“皇上,奴……奴才不敢说。”
“什么话但说无妨,朕恕你无罪。”封承有些气愤的蹙着眉头,靠在龙椅上。
“以尹天下,国乱之始也。”封华尹云淡风轻的道。
封承难以置信的看着封华尹,又看看常德,见常德怯怯的点头后,快速起身将御案上堆积如山的奏章全部推到地上。
常德急忙跪在地上,封华尹倒是一脸的平淡,甚至直视封承,好似并未见到封承在发怒一般。
封承面色异常凝重,脸色黑如墨水一般,那双紧捂着双拳的手又紧了几分,但很快他又坐了下去,眉头紧锁的看着封华尹,“老八,你知道此事,是以今日你是特意叫朕去看那九个字的?”
“是,儿臣不知道是何人要嫁祸于儿臣,是以特意请父皇去看看,也好还儿臣清白。”封华尹镇定自若的看着封承。
自古帝王最忌讳的便是这样的言语,若是今日他不在这里,只怕父皇便要将他打入天牢了。
“哦~”封承略带深意的看着封华尹,那面上的怒火不禁平复了些,“走吧!既然如此,那便去看看,常德,你留在宫里,便说朕不见任何人,你知道怎么做的。”
说罢,封承从龙椅上起身,到后殿换了身衣裳。
他倒数要看看究竟是谁在耍花招,竟敢拿这样的事情大做文章。
倒也不是封承相信封华尹,只是封亦辞上次陷害封华尹,这让他不知道该相信谁,正好封华尹又淡定的来请他过去,无形中让他偏向封华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