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妘萱身为扶辰的公主,自幼被百姓所尊敬,在宫中锦衣玉食,前往牧越和亲本就是她的职责所在。
再者扶辰现在也就封妘萱这么一个公主,而且牧越那边也是知道的,是以此事只有让封妘萱去了。
封承垂着眼眸思量了一会儿,将手中的奏章缓缓放到御案上头,看着淡漠的封华尹,摇了摇头,那满带沧桑的双眸看着封华尹,摆了摆手。
他叹息道,“罢了罢了,这件事情先准备着,对了,牧越那边虽说一个月时候的寿辰被取消了,但也不能落了牧越皇的面子,朕心爱的公主嫁出去也得有个合适的人送亲,届时便在你与翼王两人中挑了,你们都退下吧!朕累了。”
林凤与封北影缓缓俯了下身子,离开了御书房。
出了御书房,林凤嘴角含笑的看着封华尹,捏着丝帕的右手摸了摸那妆扮的十分精致的发髻,“八王爷,八王妃还没有找到吗?唉!那孩子也是可怜,本来前些日子那是多好的时候,你那时又是太子,她也算是被人喊过太子妃的,可如今……”
林凤欲言又止,那话里句句带刺,恨不得将那根根无形的刺化作有形刺到封华尹的心口。
实际上她也做到了,封华尹一听宁析月,那自然垂着的双手便紧紧握着,口中的银牙也死死咬着,那原本就淡漠的双眸内带着满满的怒意。
旁边的常德见状,急忙拉了拉封华尹的衣袖,在其跟前细声的提醒着,“八王爷,您可不要上了皇后娘娘的当了,这里是御书房,若是您被激怒了,皇后娘娘一旦在这里出了什么事情,只怕皇上也保不住您。”
封华尹眉头一紧,低头淡漠的瞥了常德一眼,极力的忍着自己心头的火气,那双冷眸恨不得化作冰冷的剑刺透林凤的身躯。
他同林凤母子暗地里争斗了这么多年,又何尝不知道这女人的心思,只是宁析月是他的软肋,谁碰了都不能被放过,即便是眼前这个林凤。
他想要做什么,但却被身后的常德拉住,无奈将心头的怒火强行压下,将大袖一甩,快步的离开了。
林凤如同孔雀一般高傲的看着封华尹离去的背影,嘴角带着几分浓浓的笑意,封华尹,就凭他也想同她斗,也不看看他的母妃是怎么被她玩死的,若不是现在不是时候,她早就让皇上将他处死了。
林凤随即冷眼瞥了眼正准备快步进御书房的常德,那神情好似再说,好一个常德公公,竟然敢当着她的面提醒封华尹,这个死太监是活腻了吧!
常德躲开林凤进了御书房,但脚下还是忍不住微微的颤抖着,这个皇后娘娘还真是不好惹,看来往后可得小心着点,免得稍不留神这条小命便交待了。
却说,草原上,那战鼓的声音距离宁析月越来越近,她强作镇定,那隐藏在大袖之下的右手早已将什么毒药毒针之类的物品准备好了。
早在她上次遇到杀手被迫在河水中藏身之后,她便在买买提家里学了些草原的毒药,又做了许多适用的毒药带在身上,那些药量足够上千个人使用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