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妘萱趴在地上的身子颤抖了一下,难以置信的看着纳兰霆,这个刚与自己成婚不久的夫君。
她原以为纳兰书还没有死,即便是她将其刺伤了,顶多也不过是降低位分,或者是别的什么惩罚,反正罪不至死,再加上她的身份是扶辰的公主,为了两国之间的友好邦交,保住自己的性命是没有关系的。
却不想引火上身,人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纳兰霆竟然为了纳兰书与宁析月这般绝情,这让封妘萱只觉得脑海里迷迷糊糊,一时间后悔了方才的做法。
纳兰书蹙着眉头,心里有些烦躁,他是想要为宁析月解决面前这个女人的,只是若是因为这个封妘萱导致两国失和,如此太过轻率了。
两国交战,受苦的总是百姓,他也不想让两国百姓因为这样的事情遭受战火之苦。
他往纳兰霆面前挪动了几步,不顾自己的仍旧在渗着点点血迹的手臂,恭敬的拱手作揖道,“父皇,儿臣有话要说,封妘萱是扶辰的和亲公主,若是因为这样一件事情将她杀了,扶辰那边只怕是不会善罢甘休,使得两国百姓遭受战火流离,实在得不偿失。”
薛轻羽那捏着玉骨扇的手顿了一下,原本该是气愤的看着封妘萱的双眸转过头看着纳兰书,那深邃的眸子恨不得将纳兰书盯穿了。
本来,他是想着纳兰书必定不会让宁析月受委屈,却不想其竟然为了那个想要杀了他心爱之人的蛇蝎女子求情。
“太子殿下,自古道修身齐家治国方能平天下,若是一个男子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在其受屈辱之时不能为其报仇的话,试问家不平何以平天下。”薛轻羽沉着脸色,将手中的玉骨扇一合,带着几分怒气道。
家不平何以平天下?是啊,他脸自己心爱的女子的女儿都保护不了,若是他日去了九泉之下,他又有何颜面去见她的母亲,纳兰霆那周身的怒气顿时便浓重了几分。
只是扶辰便边……也罢,一个女子换来的和平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若是可以,他到也愿意扶辰的领土纳入牧越的版土当中。
“来人呐!将这个毒妇拉下去,打入天牢,再去将朝中的几位将军请来,这个女人朕不要了,朕要扶辰的领土来补偿朕的太子及未来太子妃所受的屈辱。”纳兰霆没有再多想,宽大的龙袍一甩准备离开昭月宫。
只是在离开之前却也没有忘记纳兰书现在还受着伤,便停下脚步瞥了一眼其手臂,“你们这群太医是干什么吃的?没有看到太子受伤了?若是太子有什么事情,朕要你们的狗命。”
“是是是,奴才等这便为太子殿下诊治。”那些太医急忙连滚带爬的到纳兰书跟前拉着其诊脉砍伤。
而随着纳兰霆的离开,封妘萱也被两个侍卫连拖带拉的出了昭月宫,只是她却不甘心,宛若一个疯婆子一般的四处谩骂。
当然还有对牧越无尽的诋毁,正在这时,容县蒙着脸的面纱不知为何掉落下来,而还没有被带走的封妘萱看到了方才自己刺杀的并不是宁析月时,顿时整个人都没有了生机,也不再挣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