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你下的干耀,你又何必加那红皮果?你敢说这与你们无关?你问问在场的谁会相信?”苏然冷着脸讥讽道。
“我相信。”秦三闲散的坐在一边,一直未开口,直到苏然这句话说完。
白琳琅眸光轻动,朝他投去暖暖的一笑。
褚凤歌淡淡的看了一眼护妹的秦三,继续问道:“为什么苏姨娘的茶水里面没有红皮果?”
“苏姨娘那里并没有要酒,自然用不着加红皮果。”凌夫人神色从容,言语间谈吐也正常,并没有在褚凤歌气势威逼下慌乱了手脚。
“她根本就是狡辩!她就是诚心害我和香香!”苏然怒斥道。
“我所作所为都是凭心而言,并无半点虚言。”凌夫人淡淡的说道。
“干耀草有一个特点,新鲜的干耀草会有一种涩涩的味道,而晒干的干耀草,没有味道,但却不容易与其他东西相融。而这个季节不可能会有新鲜的干耀草,所以我刚刚试了试鸡汤和鸡肉,鸡肉里面有干耀草的味道,而鸡汤里面没有。这说明,野鸡在下锅之前被人用干耀草汁水泡过。”褚凤歌条理分明的将干耀草的特性,和他的分析一条条的说了出来。
“既然干的干耀草没有味道,你怎么就能吃出来这干耀草的味道?”白琳琅语中不自觉的带了一些找茬的意味,明明颜胡说过,他已经失去了味觉。
“因为我的舌头对药物和毒物十分敏感。”褚凤歌不带波澜的回答,虽只是扫了白琳琅一眼,却还是可以看到人的眼底心底,让人防不胜防。
“但是我听颜大哥说你好像失去了味觉。”白琳琅唇畔带着几分浅浅的笑意,眸色温暖如春光,可说出的话,却是有点咄咄逼人了。
“琳琅!”秦三看着白琳琅,眼中带着几分笑意和几分无奈。
“白大人,不知道府上可有活的生畜?”褚凤歌并未生恼,而是转而问向白牧原。
白牧原示意秋蝉下去找,就算没有,也能现在出去找回来。
“在做出实验之前,先假设我说的属实。就说明野鸡出现在厨房前就已经被人下了干耀草。”褚凤歌继续说道。
姚香香不自觉的抓紧了衣服,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惊讶和意外,“这不可能!老实说,这批野物是我用来讨好琳琅的,我不可能在野物上面做这种手脚吗,而且我自己都这样了……”
说完之后,姚香香面色涨红的不肯在抬头,无论是她说讨好琳琅,还是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对她来说都是一种羞辱和难堪。
“褚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香香还会自己害自己?”苏然既气愤香香居然想着去讨好白琳琅,又心酸香香现在在白家的处境,对她更是怜惜。
“我只是在阐述我发现的事情。”褚凤歌神色漠然,并不在意苏然的指责和控诉。
他继续说道:“厨房里今日剩下的野鸡,还有多少?”
褚凤歌又去了一趟厨房,在残羹里面检查了一遍野鸡。
这一次,可以判断出不止苏姨娘那儿的野鸡有问题,很可能姚香香送过来的那一批野鸡都有问题,都被下了干耀草。
待褚凤歌离开厨房后,秋蝉也带来了两只小狗。
褚凤歌分别让它们单独吃了鸡汤和鸡肉,不一会,吃了鸡汤的狗还无事,吃了鸡肉的狗却已经开始拉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