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翰死了,自己能不能从配角变成主角?季峰哆嗦着摸出手机想给宋初一打电话,却颓然发现,自己刚才匆忙中竟没问宋初一的联系电话。
知道她和陈豫琛认识,要打听也不难,季峰匆匆去找吕颂。
同是商场中人,虽然同行如冤家,彼此总还是得给对方一点面子。
吕颂笑容可鞠,非常热情的接待了季峰。
“宋初一的电话?我不知道,她住哪?我也不知道。”
“你说她和豫琛相识,那我给你豫琛的电话,你打电话问豫琛。”
陈豫琛的敌意那么明显,不可能告诉他宋初一的电话的,季峰一无所获离开。
把季峰送上车后,吕颂脸上的笑容消失得干干净净。
宋初一看着沉静温婉,竟是招蜂引蝶的性子,这怎么行呢?
吕颂恍惚间又看见初遇时失魂落魄的陈豫琛,霎那间水深火热起来。
不行,得趁着陈豫琛和宋初一刚认识没多久,陷得还不深,赶紧把宋初一从陈豫琛身边赶走。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阿香!谢谢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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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念不忘
陈豫琛拖着宋初一一路疾行,宋初一对他突如其来的怒火只觉莫名其妙。
他走得太快,宋初一跟得辛苦,给他拖着手臂有了身体接触也满心不舒服,到了蓝海酒店大门口时,陈豫琛脚步缓了下来,宋初一得以甩开他的手,一挨得到自由,立即转身就往外走。
“你要去哪里?还要去见季峰吗?”陈豫琛狠抓住宋初一肩膀,激狂让他居高临下的控制占有欲极浓,暧昧含糊的气息也渲染到十分……就像暴怒的男人抓住自己出轨的女人般,想把对方踩在脚下羞辱,却又舍不得。
宋初一狐疑地看他,忽而心口怦怦直跳,眼珠子侧转就去看他掐着自己肩膀的手。
掐着她肩膀的手指凶狠得指节泛白,却不掩其干净美好,熟悉亲昵,宋初一伸了一只手想捉住按着自己左肩膀的手,指尖离得只有半个指节了,那样危险的距离,宋初一害怕了。
陈豫琛不是沈翰,在他不经意的时候,她观察过他很多次,从那张脸上,他的脖颈肌肤,乃至声音以及生活细节,她都找不到与沈翰一致的地方。
除了相似的手,可是,光凭一双手能证明什么?
就算证明了什么,五年前她被迫跟沈翰提出分手,五年后就能改变吗?
不能!母亲的尸体横亘在她和沈翰之间。
宋初一不记得自己后来怎么回的酒店房间,只记得陈豫琛在她迟疑的那瞬间松开了她,大踏步走向街道,眨眼间走出她的视线。
痴痴呆呆走进浴室,宋初一机械地打开淋浴头开关,水珠兜头洒下,淋湿了她头发后落在地上,一颗赶一颗滚动不休。
宋初一觉得冷,很冷,她张开双臂,仰起脸低低叫道:“沈翰,我冷,抱抱我。”
幻觉里沈翰出现了,紧紧地抱住她,几乎要把她嵌进去他身体里……他的手指在嘴唇抚过,刺-激得她周身滚烫,她感到自己密闭五年的滑腻渴望得到开启,渴望被搅动,挤压,被深入浅出地揉-搓撩拨……
吕颂按了许久的门铃,他从没这么有耐心过。
“这么久没人开门,你确定她在里面?”罗雅丽不耐烦了,修长的双腿来回不停调换支撑点。
“确定,记住我说的话了吗?不温不火别太过了,要让她自己知难而退,又不会找豫琛求证。”吕颂再次叮嘱。
“知道,你都说了那么多遍了。”罗雅丽哧一声笑了,纤指勾动打了个响哨,“我倒是替你担心着,陈豫琛不是能给人摆布的人,你这么做小心激怒陈豫琛。”
“就算惹恼了他,只要能使他不受伤害,我也在所不惜。”吕颂坚定地握紧拳头,没有惯常的嘻皮笑脸。
“我发现,做你的兄弟比红颜知已强多了。”罗雅丽叹气,“看在你为陈豫琛粉身碎骨也愿意的兄弟情份上,我就倾情演出一回,你的剧本得改改,你不了解女人的心,一会儿我来,你当哑巴就行。”
“别说的好像只是帮我似的。”吕颂斜睨她,“我认识的女人里又不是只有你漂亮懂风情,拉你来,还不是给你机会,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难道不喜欢豫琛?”
“你在陈豫琛面前可别多嘴。”罗雅丽霎地站直,黑色篷裙翻卷起,镂空丝袜半掩的着的一双长腿更显性感。
“我知道,我也怕你的热情把豫琛吓跑了。”吕颂戏虐一笑。
罗雅丽是他的红颜知已,罗家也是大家族,罗雅丽五官精致风情绰约,家事上也不含糊。
罗家对女儿要求很严格,都是按培养贤妻良母的标准来的。
有关陈豫琛是性无能的小道消息,罗雅丽清楚,可还不改初衷暗恋着陈豫琛,吕颂觉得陈豫琛不结婚也罢,要结婚,罗雅丽比别的任何一个女人都更能给陈豫琛幸福。
宋初一听到契而不舍的门铃声了。
幻觉只能让人短暂迷醉,却并不能成为现实,倾泻而下的冷水连血液里的热气一并冲走了,清醒过来后身体更冷更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