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瞧着自家媳妇突然掉下来的泪珠,左寒泽先是怔了一会儿,然后瞧见那小脸上再不复平日的俏皮,竟也觉得心里头一软,便跟着微微刺痛起来。
他,这么做,真的让她如此难堪嘛?
低垂着头,没有人知道左寒泽此刻想着什么,但钟晴无意间瞄去了一眼,可以肯定的是,绝不是追悔莫及之类的。首长大人的性子,才不是如此之人呢!
果然,低下头沉思了不过数秒后,首长大人的头终于抬起来,但再也不复刚才的迷惑,有的,只是坚定,还有腾升而已的严肃。
没错,就是严肃。
左寒泽再抬起头来时,正是用严肃的表情看着钟晴,看着这个比他小了不少岁数的丫头。叹了一口气,然而严肃的眼神却依旧没放过她。
“你该知道,如今,我们是夫妻。哪怕现在只是名义上的,但是,你该知道,这婚结了,这一辈子,就意味着我绝对不会再放手了!”
可以说,首长大人这般严肃的说辞,确实有点惊吓住了钟晴。她何尝不知,既然他费尽心思让自己和他领了证,又岂是那么容易放手的?只是她不明白是,为何现在他要用这么严肃的神情告诉她这些?
直直地望进首长大人的眼眸里,那里波澜不惊却又深邃无底,直叫钟晴差点迷失其中。第一次,她觉得这一切都仿佛一场梦一样,梦里,他选上了她,然后她就注定要他在一起一辈子。
“为什么?”
呆呆地看着,钟晴终于忍不住就问出来了。
不明白他的意思,为什么这个人会是她?为什么从一开始他要结婚的人都是自己,而且还这么认真严肃地告诉她,这一辈子,对她,都不放手!
瞧着此刻仿若灵魂出窍般怔怔看着自己的小妻子,左寒泽的嘴角浮出一抹真正的笑意来,这就是他媳妇啊,从初见到现在,他都不明白为什么就认定了她?这么多年来为什么一直放不下这丫头,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将她圈在自己的身边。
长这么大,他也是才知道,原来只要是对她,他的占有欲从来都是这么强烈!放任她离开自己这么多年,如今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手了!
“这也是我一直想要知道的。”
左寒泽不会说谎,只是眼睛看着自家媳妇,也不掩藏就实话实说了。原本,他以为他是军人,更是冷硬铁血般的特种兵首长,绝对不会怎么理不清自己的理智,可是偏偏,这一切在眼前的这个小人儿身上应验失败。面对她,他还真的无法自控。
呃?这算是什么回答?
左寒泽的话,成功让钟晴也愣住了,原本还委屈的只流泪的一双大眼,此刻正亮亮地看着他,似乎不解似乎不相信,可是确实是忘记了流泪这回事儿了。
“呵,钟晴,如果我说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你信吗?不过这一辈子,你只能是我的妻子,我们是军婚,我不放手,你就永远是!”
前面的话,左大首长说的一脸真诚,那摸样仿佛他就是对她一见钟情,一片痴心不改。可是钟晴听着,现实迷惑,等到反应后来那句话估计才是重点时,顿时怒了。
什么狗屁的不知道?分明是为自己的禽兽找借口!而且,她怎么也想不到,他居然拿军婚的硬性规定来说事,表明了从一开始,这一切不过都是他计划好的而已,而她,就是落入狼窝的那只羊,不,是一只连反抗都无法的呆萌小白兔!
毕竟,羊指不定还有喜洋洋那样的同伴来救不是?而她,连自家父母亲人都倒戈了。
呜呜,这一想,钟晴更加觉得委屈了,好不容易止住的蚕豆豆差点又要洒落。
“你混蛋!居然算计我!”
钟晴怒道,早知道是现在的情况,当初怎么也要多长一颗心眼,打死她也不去领着!当时怎么就觉得他也不错呢,所以才会在双方家人的说辞下同意的,当然,估计那时的她,还没有考虑到军婚这层。所以,现在的情况是,主动权已经到了首长大人的手里了。
一句话,在她与左寒泽的这段婚姻能维持多久,还是人首长大人说了算。想想,自己一生的幸福被握住别人手里,她能高兴么?
“那你什么意思?”迟疑地,钟晴看着首长大人的眼神接着问。
听得出,首长大人要说的似乎不止这些,她不妨继续听下去,也许,人首长大人也有突然良心发现的时候呢?可是她似乎忘记了,首长大人的本性中,也是极为腹黑的。
瞧着自家媳妇正慢慢上钩,首长大人只觉得自己的对敌政策完全正确,所以,看着小妻子那一副欲探究下事如何的样子,首长大人空前满足。
已经诱敌深入了,下一步,就是要击溃敌人的一切信心,让她知道,走上这一条路,便再也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不好意思,晚上上课的时候才发现存稿没了,于是下课后才赶回来补了一个章节,明天的可能也要晚一点了……至于这小说是不是有失实的部分,个人认为,其实也不是很重要了,小说嘛,哪能不虚构呢?当然,如果有人认为军人是那种圣神的,军队也绝对是那种纯净的不能再纯净的地方的话……,那就罪过了(*^__^*)……,希望大家看文愉快……)
70.“击溃敌心”
大约是钟晴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大大取悦了首长大人,于是左寒泽倒也不急着这么快便说与她听,而是好整以暇地站在一旁,双手环抱,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自家媳妇瞧。
这丫头在某些方面可是敏感的可以,他还得掂量着该怎么说好,别一会儿吓着她了。就这一方面来说,即使他是军人,可是也难得地细心。媳妇嘛,那是用来疼的,来日方长,可不能就这么得罪喽!
可是纵然咱们的首长大人初衷不错,可到底是军人出生,话一出口,听在钟晴耳里那就不是这个意思了。
“我的意思啊,我们是夫妻,永远不会变。”
郑重地说完,瞧着小妻子那一副没回过神来的样子,左寒泽无奈地叹口气,怎么感觉他这个首长当的这么失败呢?看来,带兵习惯的人是不适合来做思想工作的。
“现在我不会强迫你做什么,不过你也应该明白,这些都是早晚不可避免的,你要慢慢习惯……”
“流氓!”
本来,首长大人也是临时上阵,来给自家小妻子上一堂“夫妻共识课”,岂料话题才刚刚起个头,恼羞成怒的钟晴,二话不说,拽起一旁的枕头就砸过去——
好吧,首长大人训练多了,对于这样突然间的“飞来之物”,自然也是手到擒来,只一只手便牢牢将那只枕头抓在手里,回过头来,挑眉看了一眼满脸红晕窝在床上的人儿。
哼,可恶!
居然一击不中,钟晴不服,但手边一时没了可以攻击的东西便作罢。而且,以首长大人的身手,估计她那点水平是不够看的!
可是,知道归知道,要她就这么屈服于首长大人的淫威,她可是不从的!
“怎么?还不服?”
仿佛大人哄小孩一样,首长大人将手里的“玩具”轻柔地放回去,随时欢迎自家媳妇再拿起来砸自己,好得,另类的感情交流方式对不?所以,首长大人的训妻计划之四——该宠时宠,该哄时哄!
奈何,首长大人眼里的宠溺某人没看见,她只知道他在得意!是滴,不就仗着自己是首长,手段厉害点,才如此欺负她吗?
“你要是真不服,那倒指指我哪里说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