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迟迟在自己睡的枕头底下,发现了几本话本。
厚厚的,难怪咯得脑袋不舒服。
她皱着眉头,努力辨认着封页上的字,然后将这些字连在一起,念了出来。
忽然,她捂住了嘴巴。
她怎么记得,爹当着她的面,烧过不少这样的书,还痛斥这是淫.书,是那伤风败俗之物。
但姐姐却认为,这是文墨瑰宝,是那沧海遗珠,因为爹烧了它们,跟爹生气了好久。
到底谁说的才是真的……
迟迟将这个疑惑,跟旁边的蓁蓁一说,谁知蓁蓁却笑得合不拢嘴。
迟迟撇了撇唇,忽然指着封页上笔者的名字,眼眸一亮,说:“我姐姐很喜欢他!”
简直是赞不绝口。
“你姐姐很有眼光。”
蓁蓁揶揄,要不是迟迟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她倒是想与迟迟的姐姐结识一番。
迟迟嘿嘿一笑,又跟蓁蓁说了好多话。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跟这个蓁蓁姐姐,有说不完的话,就好像哥哥常常挂在嘴边的,那什么……一见如故。
对,就是一见如故!
蓁蓁见这丫头睡着了,方才推门出去,走进另一个房间。
白雨渐竟然还没睡,坐在那里背对着她。
他倒了杯酒,放到唇边,一点点地呡着,她轻手轻脚地走了上去,将他手里的酒盏拿开,再圈住他的脖颈,腻着他撒娇。
“再喝就没了呀,又要重新酿。”
白雨渐没说话。
夜色中,他一双眸漆黑浓稠,又有那么零星半点的醉意。
他轻轻地问,“她睡了?”
“嗯,”蓁蓁说起迟迟就笑,“这丫头倒是个活泼的。”
他看了她一眼,淡淡提醒,“只是路边捡的。”
蓁蓁无奈,拿起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嘟囔地说。
“她有点像星星嘛。”
白雨渐指腹微凉,沿着她脸上的肌肤,慢慢滑下,在锁骨那里摩挲,却是不继续下去,勾得人不上不下。
她忽然握住了他的手腕,狡黠地看着他,白雨渐眸光变深。
他一旦沾了酒,在那事上,就有点发疯的意味。
白雨渐合上眼眸,任由她贴近自己,双手扶住了她的腰。
很快,屋内便传来低低的喘息。
……
第二天,迟迟发现蓁蓁有些奇怪。
原本是跟蓁蓁并行走的,她悄悄地落后两步,从后面观察蓁蓁的步伐。
她走路的姿势,有些别扭,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蓁蓁姐姐,你受伤啦?”
她关心地问。
谁知,蓁蓁姐姐的脸却有些红,她摆了摆手。
“不碍事不碍事。”
“蓁蓁姐姐,要是你受伤了,一定要上药,”
迟迟拧着细眉,“有些病不能拖,伤势也一样,我爹就经常这么说……”
蓁蓁暗暗咬牙。脸蛋却愈发红了。
迟迟看她一眼,忽然,她瞪大了眼睛。
“蓁蓁姐姐,这山里的毒虫是不是很厉害?”
女子的脖子上,都是蚊虫叮咬的痕迹,红红的,看上去好渗人。
蓁蓁:“……”
“嗯,是挺厉害的。”
她语气十分淡定地说道。
迟迟同情地亮出了白白的胳膊,说道,“蓁蓁姐姐太不容易了,不像我,我从来不招蚊子,反倒是我姐姐招蚊子。所以每次蚊子多起来的时候,我都找我姐姐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