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肖少池很能维持表面上的伪装,不管她说什么都能不惊不怒,脸上的面具始终都没有撕裂。
但是一旦将他和沈言做对比,他就像是狮子被拔了胡须一样的陷入狂躁状态,双手死死的攥紧攥成拳头,语气低沉:“我警告你,别把我和他放在一起比,他根本就连我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迟早有一天,我只要一根手指头,就能把他按倒在地上,让他冲我跪地求饶叫爷爷。”
听到这大话,苏乔忍不住大声的笑了出来:“你是还没睡醒还在做梦吗?居然连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肖少池也不知道被刺激到那条神经性,蹭的一下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面带怒容,眼睛充血通红,他大喝一声:“闭嘴!你不要仗着我喜欢你,就以为什么话都可以随便对我说。得罪我的下场,我想你是不会想知道的。”
苏乔意识到不能和他硬碰硬,遂缓和下语气道:“不是你叫我来的吗?现在我人已经来了,你想怎么样就明说。”
肖少池沉默的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做出个“摘下”的手势,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见状,苏乔马上就意识到她和沈言的小动作已经被发现了,闭了闭眼就将耳垂上的耳钉摘下。
肖少池满意的勾唇一笑,又指着杯子里的水,其中意思更是一个傻子都能够明白了。
苏乔无奈只能听他的话把耳钉扔进水杯里,被水浸染过的耳钉,一切信号全部失灵。
外面的沈言只能听到一声声的“嘶嘶……沙沙”声,他懊恼的锤了一下方向盘。
看来事情已经脱离他的掌控了,他在心里默默对自己说,再等十五分钟,如果十五分钟人还没有出来,他马上就冲进去绝对不会坐以待毙。
别墅书房内,肖少池一副胜利者的姿态上前挑起苏乔的下颚:“早这么听话不就好了吗?跟着我难道我还能亏待了你?或者你觉得我不能比沈言那家伙对你更好?”
苏乔脑袋往右边一偏,使劲挣开了他的桎梏,冷言冷语道:“我不会跟你的,死了这条心吧。”
肖少池为她的勇气鼓起掌声来:“就不知道你等一会儿,还能不能理直气壮的对我说出这番话来。”
苏乔还没摸清楚他这是一个什么意思,旋即就听见他朝外面扬声吩咐:“把人给我带进来!”
书房大门“吱呀”一声就被打开,映入眼底的是两个黑衣大汉压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萧育走进来。
苏乔原想冲过去,奈何肖少池早早的就按住了她的肩膀,在她耳畔轻声又危险的说:“嘘,别着急啊,好戏还没有开场呢。”
苏乔恶狠狠的瞪着他,那眼神简直比看自己的仇人还要可怕。
她很担心萧育,因为现在站在她面前的萧育哪里还有前几日的形象,鼻青脸肿的看样子伤的不轻,衣衫褴褛可见这几日没有少被折磨,脸上都长出胡渣子了,她又哪里看过萧育这么邋遢凄惨的模样。
原本在来这里之前,她心里还对他有着一口气的,现在看到人这副惨样,她是半点气都生不起来了,因为他已经受到了教训。
只希望这一次他平安跨过之后,往后做人做事交朋友都能长多一个心眼吧。
萧育从昨天开始就没有吃过一粒米也没有喝过一口水,现在连嘴唇都是干紫干紫的。
看到苏乔后,他原本没有力气的身体突然就好像在最后一刻蓄积满力量一样:“姐!你不要管我,你快走,快走啊!”
“聒噪。”
肖少池只轻飘飘两个不悦的字眼,那两个大汉又一拳拳往萧育身上砸下去,就跟打沙包一样。
萧育紧咬牙关不发出一点声音,他不希望姐姐为他去妥协什么,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他理应承担这一切后果。
“够了,肖少池你给我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