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少池听到这话马上就发了狂从椅子上站起来，门外看着的工作人员大喝一声：“坐下！”
肖少池的眼神几乎要杀人，却又迫于形势不得不坐下来，这辈子他就没有那么憋屈过。
“别以为这样你们就赢了，走着瞧吧，事情不到最后一刻谁都不知道结局会是怎么样。”
沈言唇角勾起，说出来的话却含着无限冷意。
他轻飘飘的说了一个人名：“沈勇。”
只两个字，就足够让肖少池脸色大变情绪不受控制：“你都知道些什么？”
“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沈言依旧很从容淡定。
肖少池就像一只困兽在做最后的无谓斗争，而他沈言才是幕后有能力操纵这一切的人。
“苏乔，你以为沈言手上就比我干净多少吗？他做了多少游走在边缘地带上的事情你知道吗？你以为他就是什么好人吗？”
肖少池预感到这次很难逃出去，但即便是如此他也不忘给两人添堵。
“够了，你说再多都是没用的。我真的觉得很开心，因为很快我们就可以再也不见了，我就可以当你已经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说完这句话，苏乔就转身往外走。
她知道沈言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沈勇”这个名字定然有着格外的深意，否则肖少池不会有这么大的变化，那是必输无疑下才会有的反应，她看得一清二楚。
沈言最后给了肖少池一个蔑视的眼神后就随着苏乔的脚步离开了，肖少池在他们后面响起了一声暴躁的嘶吼声，吵嚷得很。
离开局里后，两人并没有马上回到车内，而是在附近随便的逛了一下。
苏乔边走边问：“沈勇是谁？”
“上面的一个大人物，和各行各业都有点交道，只要有钱有利益他就会给人大开方便之门，肖少池和他合作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只要顺藤摸瓜查下去，就会有迹可循。”
沈言并没有瞒着她的打算，所以只要她一问，他马上就如实回答了。
“那你呢，你和他有打过交道吗？”
沈言表情一凝，下一秒还是开口了：“打过。”
“所以说，肖少池刚刚那些话并不是在污蔑你对吗？”
“这个世界上不是非黑即白，黑色中可以混杂着白色，白色也可以糅合着黑色，两种颜色综合在一起称之为灰色。”
苏乔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开口做回应，她已经明白沈言这话的意思了，意思就是他一直都游离在一条灰色地带上。
两人又走过了一段枫叶林，落叶飘在两人身上，沈言抬手替她拂去身上的枯叶，难得解释了一句：“我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大事，沈氏集团做的公益比任何公司都要大都要多，我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每个人都有一条底线，我也有。乔乔，你不要用有色眼镜看我，好吗？”
他可以不和任何人做解释，却还是不想苏乔对他有太多不好的看法。
苏乔沉默了好久，才应了一声“好。”
其实她自己也是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到底什么才是必须遵守的规则呢？
也许是因为这个人是沈言，所以她才可以没有底线的去接纳他吧，或许她潜意识里也认为沈言做不出太多过分的事情。
因为肖少池和沈言这两个人，完全就没有可比性，两个人有着天壤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