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澄铎低下头看了眼,夸张地问:“你这鞋跟有十厘米吧?”
难得一次时典不跟他横眉竖目。
借着教室里稍微明亮的灯光,叶澄铎看到她脸上淡淡的妆容,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见状,时典羞赧地朝后退了一步,皱着眉头担忧地问:“是不是很丑?”
“不会。”
“我本来也不想化的,但刚刚吃饭回来看到很多其他班的指挥都画了,而且据说指挥还有固定的十分,所以我就……”
“挺好看的。”叶澄铎挠了挠头有些不自然地说。
时典抿着唇笑着看他,眨了眨眼睛问道:“真的?”
“真的。”
“可你的表情很奇怪。”
“我没这样夸过别人。”叶澄铎靠在栏杆上,脸悄悄地红了,“而且……”
“而且?”
叶澄铎着急地揪着眉头,脑中的齿轮想飞速运转却好像被什么卡住了。
就在他手足无措而时典满心期待的时候,从六班后门传来一个声音。
声音近在咫尺,下一秒,说话的人便走了过来。
时典呆愣片刻,随后认出来那是出黑板报那边见过的任……
任什么?
忘了。
“任岩。”
“哦对。”时典总是对自己健忘的神情不加掩饰。
任岩也不在意,继续说道:“听说指挥有固定的十分,外貌衣着肯定也占了分数吧。”
“可能吧。”
“你今晚穿得很漂亮。”
“谢谢。”
时典咧了咧嘴,礼貌地笑两声。
这时,一直靠着栏杆的叶澄铎直起身来,踩了踩脚下的地板,低声说道:“我先进去了。”
时典看着他的背影发了愣,忽然觉得有些难过,于是连忙说道:“我朋友叫我呢,我先进去了。”
说罢,蹬着高跟鞋迫不及待地跑进教室。
任岩看着他们先后离去的背影,哽在喉头的话像块馒头一样,上不来又下不去。
* *
五班第三个上场。
大家从椅子上站起来,提着裤子踢踢腿,势必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这一周以来,每趟排练结束,时典都会胸有成竹地说:“我们是最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