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理应感到高兴才对。
因为明天对她而言,是一个欢喜快乐的日子。
不仅陈泽勋看到这一点,叶澄铎和庞三材也发觉哪里不对劲。
谭松苑一向不爱表露情绪,可她高兴时也会大笑,颧骨上会有浅浅的泪窝。
不像现在,笑得比哭还难过。
陈泽勋远远地看着她,想了解情况又怕不小心揭了她的伤疤。
他纠结着徘徊着许久,好不容易鼓足勇气走到她身边,心想即便不说什么,也可以陪着她。
庞三材揪着程飏问情况,粗枝大叶的小伙子对待友情却总是有一颗关怀备至的心。
叶澄铎则回到位置上,看到时典和余雅然脑袋凑着在一起正讲着什么,伸出手去碰了碰她的肩膀。
结果看到时典也是怏怏不乐的样子,他不禁有些错愕:“你……也怎么了?”
“我自己倒没什么事。”
“因为谭松苑?”
“嗯。”
“谭松苑怎么了?”
“你自己去问她呗。”
“她现在这模样……”叶澄铎为难地说,“不过,你要是不好说也没事,反正程飏回去也会跟大人说。”
“她妈妈写给她的信被人偷拿了……”时典低声说,“不过找回来了。”
叶澄铎怔了一怔,想了想问道:“谁拿的,看过内容吗?”
时典抠着桌角,犹豫一下说道:“我告诉你,你可不能告诉别人,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嗯。”
“何立凌拿的,不知道看没看过内容,但肯定知道信从哪儿来,然后我们在宿舍吵了一架。”
“你们?”
“嗯。”
“你会吵架?”
“嗯,我差点动手打她了。”时典平静地说,“太叫人生气了。”
“别生气了,信找回来就好。”
叶澄铎说着,朝第一组看了过去,正好看到陈泽勋一贯不常流露情绪的眼神里隐约愤怒。
* *
余雅然看到时典脸色大不对时,关切地询问发生什么事了。
平日里同桌俩有说有笑,自从和时典坐在一起之后,余雅然的话多了,笑容也多了,和人说话也不自卑了。
昔日里被流言压得直不起腰的姑娘逐渐变得不卑不亢,笑起来宛若春风,焕发出盎然的活力。
时典隐瞒了部分事实,只说何立凌拿了谭松苑的信,光是侵犯隐私这一点就够叫人义愤填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