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会异地恋吗?”
“可能吧。你们呢?”
“不知道。我和他的成绩差不多,如果争取一下,可以在一个学校。”俞玥坦言,“叶澄铎能异地,我信;仇安能异地,我是不信的。”
“为什么?”
“他待不住。”
“你不信任他吗?”
“不是,就是了解他是这样的。其实,就算在一个学校,也不见得就能走到最后。”
“那不在一个学校是不是很快就死翘翘了?”
“看人。”
“玥玥你有信心吗?”
“光我有信心没用啊,”俞玥笑了一下,“这是两个人的事,就像你和叶澄铎,我和仇安。”
“那你和仇安有信心吗?”
“或许有吧。”
时典挠挠耳朵,拉起被子盖到脸上:“那我们也有吧。或许我该告诉我爸妈,如果异地恋了,总要在假期见面,如果我在省内读书,假期不回家总要有个解释,我不想再撒谎了。”
“回去考虑考虑。需要缓冲期。说不定你爸妈会很喜欢他。”
“说不定哩。”时典忘记烦恼一般,开心地笑起来,“我再思考思考,明天跟他说。”
* *
向父母袒露深藏心底的秘密从来不是唾手可得的事情。
时典辗转反侧想了半宿,一直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第二天清晨起来,和俞家人还有仇安一起用早餐的局面让她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尤其是俞寅川心平气和地介绍道“这是玥玥的男朋友”时,时典更是尴尬到无所适从。
“我们认识”四个字到底还是没法说出口。
少年人的事,成为秘密也未必是件坏事。
吃罢早餐,时典搭公交回了家。
家里没人,冰箱上留着一张字条:“爸爸和妈妈去姐姐家,你如果今天回来,就给我们打个电话。”
时典把字条揭下来,对着空气漫不经心地应一声“好哩”。
这时,院子里突然传来刺耳的门铃声,许久都不曾听到有人按门铃了,大家近日都习惯于扯开嗓门大喊。
时典忙不迭地走出去,看见院门外一个中年女人挑着一担竹筐,两个筐都用红漆写上大大的“囍”字,看来是哪户人家有喜事。
时典急忙跑过去开门,不管认识不认识的,通通一律叫“婶婶”。
“婶婶好。”
“这是阿声家啊?”
“阿声”是爸爸的小名。
时典点了点头:“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