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典跑了几圈后走到休息区压腿。
原锦抒早已等在那里,腿架在高高的栏杆上,敏捷熟练地把腰压下直起。
“她们人呢?”时典环顾四周一圈。
“还没来。”
时典把腿撑到杆子上,疲累地舒了口气:“其实我好久没跑步了,跑几圈就累得半死。”
“我心情不好就会来跑步,开学到现在跑了十多次了。”
“十多次啊?”
“嗯。”
“十多次都是因为心情不好吗?”
“嗯。”
“今天也是吗?”
“是。不过过了今天,心情不好的频率应该就会降低了。”原锦抒说罢,低下头苦笑了下。
“什么意思呢?”
“我呢……今天失恋了。”
时典惶惑地眨了眨眼睛,似自责似无奈地说:“我都不知道你有男朋友哩。”
“高中同学。在别的学校。”原锦抒抹了抹眼睛,“被他冷暴力了,这半个月以来,隔三差五地冷,一冷就是三四天,太折腾人了,还不如不要,不要了倒也省心。”
“是你提的分手吗?”
“一到大学他就不怎么理我,其实就是等着我提分手。我却还傻乎乎地等了他这么久,等他回心转意,等得我自己失望透顶。”
时典拍了拍原锦抒的肩膀,坚定有力地握住:“其实,如果他连分手都不敢说还要把你的心血榨干,分手了也没什么值得可惜的。”
“我不觉得可惜呀,就是想起过往觉得很难过。一个人怎么变这么快呢。你知道吗,我有时候看到你接你男朋友的电话我都觉得很羡慕,我本来对异地恋失望极了,可后来想想,不是异地恋的错,错的是恋人。”
“距离的远近多少会有影响,但……也不是绝对因素。”
“是啊。”
“有可能,你和他在一个学校了,他也会那样子。”时典小心翼翼地说,“可能就是缘分吧,和你缘分至深的人大概还在后头哩。”
“嗯!”
“那你呢?”原锦抒转而问道,“你和男朋友是缘分至深的人吗?”
“我不知道哩。”时典不确信地笑了笑,“没到最后我还不敢说这话,就怕太自信了反而会失去。”
“你和他在一起多久啦?”
“在一起……高一下学期到现在嘛,有将近三年了。”
“好久呀。”
“是啊。”
“我和我男朋友——不,算是前男友了,”原锦抒释然地叹了口气,“高三毕业的那个暑假才在一起,而且还是我跟他表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