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
如果不是他在另外一个学校。
他们大抵会成为最让人嫉妒的一对儿。
* *
麋鹿宾馆里到处都贴着鹿。
时典甩着过长的袖子,在幽暗的廊道里东跑跑西转转,好奇地看着墙壁上的画框。
叶澄铎走到她身旁,刚看了一眼她面前的画作,她又马不停蹄地往前跑去,透过走廊尽头那扇方形的窗户,眺望窗外的海和山。
“这个地方居然……这么漂亮?”她回过身,掩饰不住诧异与憧憬地张了张嘴。
叶澄铎握住她的手,轻轻地把她拥在身前,说道:“是啊,不是这儿的话,还不知道外面是一片海。”
“难怪这么贵。”时典觉得价格也是情有可原的,“可是铎铎,你哪儿来那么多钱?”
“也不会特别贵,你听谁讲很贵的?”
“我听人讲一个晚上要三百多呢。”
“没有那么多。”
“那你交了多少钱?”时典眼目锐利地盯着他。
叶澄铎摸了摸额头,目光稍有躲闪:“就一百多吧。”
“真的?”
“真的。”
“骗人。”
“这没什么……”知道瞒不过,他老实交了底。
时典听完价钱后,心都痛了。
叶澄铎急忙揽住她往房间走,安抚即将暴怒的母狮一般摸着她的脑袋:“我跟你说哦。”
时典的情绪总能被他用这句话暂缓住,这回也不例外。
她叹了口气,斜着眼睛一面瞪他一面瓮声瓮气地应道:“你说,我看你能说出什么来!”
“我之前在学校找了一份家教,周日下午去四小时,一小时一百块钱,所以,我现在手头挺宽裕。”叶澄铎说罢,细细观察她的脸色。
不知为何,他觉得她脸色是好转了一些,却好像是在憋着笑。
“怎么啦?”他摸不着头脑,“有什么好笑的?”
“噗……”
“傻子哦。”
“铎铎,你说‘我现在手头挺宽裕’的时候怎么这么搞笑哩!”时典弯起眼眸笑道,“听起来好像很阔绰的样子嘛!”
“还好吧。”
“还谦虚哩。”
“一点点。”
“可我还是想敲你脑袋!”她突然暴跳如雷,好在叶澄铎已经把房门关上,这才没让如雷贯耳的声音传扬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