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躲!”
“那我让舅舅进屋了。”
时恩说着,起身往外走。
鹏鹏舅却早已风风火火地走进来,一进门便高声吆喝着:“苏晚晚,晚晚这小子呢!”
“舅舅!”时恩喊道。
“晚晚呢?”
此时,苏晚晚正坐在叶澄铎的大腿上,专心致志地看着五颜六色的魔方,根本无暇顾及兴冲冲的老舅公。
时典则坐在一旁认真地泡茶,竖起耳朵听玄关的声音,听到舅舅进来的高声之后,她抬起头,笑语盈盈地问候一句:“舅舅呀!”
叶澄铎也抬起头来,手指被苏晚晚胖胖的小手紧紧地握住,在鹏鹏舅惊讶的目光中点头问道:“叔叔好。”
“这不是澄铎吗?”
“是啊。”时典应道,“舅舅快坐。”
鹏鹏舅在叶澄铎的身旁坐下,两道又浓又粗的眉毛微微下蹙,困惑又严峻地思索着:“哦……志愿者工作结束之后的庆功宴啊?”
“庆功宴?”叶澄铎看向时典,只见她不慌不忙地斟着茶,斟完后将茶杯递给舅舅,挺直腰杆落落大方道:“才不是什么庆功宴哦。”
“那是什么?”舅舅眯起眼睛抿了口茶。
“就是邀请他来家里做客,不行吗?”
“他们是同学。”时恩端着水果出来,说道,“好不容易有个假期,就想一起聚一聚,不行吗?”
“行行行!”舅舅认输地笑起来,疼爱地教训道,“你俩丫头,左一句‘不行吗’右一句‘不行吗’,搞得老舅都没话说哩!”
“她们这是为难你呢。”苏赜坐了下来,“我也经常被她们姐妹俩围攻,说不出话来。”
“澄铎也是啊。”鹏鹏舅说。
叶澄铎听到这话后,把目光从苏晚晚的身上移开,正对上老舅赞许的眼神,只听他问:“和典典搭档做志愿工作那会儿是不是也经常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有时候是。”叶澄铎看了时典一眼,“不过大部分时候都挺好的。”
“这可是你说的?下次要是还有什么志愿工作,你可别听到搭档是她就不干咯!”
“舅舅你怎么这么说哩”时典可怜地眨了眨眼睛,“我做得很不好吗?”
“这倒不是。就是我经常看见他被你呛得说不出话的样子,”舅舅笑了两声,“我被你们姐妹俩呛得没话说的时候也是那模样。”
时典心虚地看了叶澄铎一眼,见他微微笑着,朝她投来温柔了然的目光,不由得更加心慌了。坐在茶几前的小凳子上,她漫不经心地玩着苏晚晚的小脚。
老舅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苏晚晚从叶澄铎手上抱走,急忙抱着往育婴房去,免得他还要缠着他大哭大闹。
苏赜和叶澄铎说起了话,时典坐在一旁拿起姐姐织了一半的围巾,一面听他们聊天一面慢悠悠地织了起来。
“大学过得还不错吧?”苏赜问,时典国庆回家时他也问了相同的问题。
“和想象中不太一样。”叶澄铎说,“但不比想象中来得差。”
“有没有加什么感兴趣的部门或者社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