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澄铎懒得理她这装腔作势的大惊小怪,也羞于承认自己到底还是动了点歪脑筋。
他依旧恼恼地揽过她,每逢要说不过她的时候,他就吻她。
吻她,她就说不出话来了。
一举两得。
时典安静地给他洗头,叶澄铎也听话地配合着。
牵过她的手,总爱握在掌心里,他知道她的手有多柔软。十指修长白皙。这双手用来弹钢琴定会特别优雅。
当指尖钻进他的发丝,白色的泡沫从他的额前和耳后流下来。她的手轻柔地他的耳后按揉着,将那些未净的泡沫冲洗干净。
这温柔的力道让叶澄铎一阵阵地犯困,他垂着脑袋,困倦地看着溅起点点水滴的浅蓝色瓷砖,瓷砖上她纤细的脚丫子白得发亮。
就在他发愣出神的时候,时典将花洒关掉,拢起他短短的一撮头发,将水拧干。毛巾落在他的头上,遮住了视线,他笑着任由她粗鲁地擦拭。
“洗这么久?”
“都是面粉,好不容易洗干净的哩!——走,我帮你吹头发。”
“等等。”叶澄铎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身前。
“咋啦?”
他仰起头看她,嘴角噙着笑意。不知为何,看了许久,一句话都不说。
时典急了,俯下身子:“咋啦?”
“没事。”
“没事你这样看我干吗?你吓我呀!”
“吓你什么?”
叶澄铎站起身来,胸口的衣裳已经被水浸湿。时典拍了拍他的衣服,说道:“再去换件衣服。”
“没衣服了。”
“那就不要穿了。”
“要穿。”
“你刚刚那表情,我还以为发生什么事情了。”她突然说。
叶澄铎愣了一下,揉了揉她的头发:“没事。就是看看你。”
“要是有什么事情你可记得告诉我。”
“嗯。”
“你不能憋在心里。我们都长大啦,有时候是有些烦恼了。我想和你分担,不想看你一个人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