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渚清……”
“干嘛?”周渚清被香肠滴落下来的油烫得龇牙咧嘴,没好气地应她。
“这地图我觉得好眼熟。你那个竹马,和我男朋友画的地图,好像哦。”
“是吗……”
“嗯!”时典一面嚼着嘴里的香肠,一面专注地看着图纸,咽下后,继而说道,“他们都好喜欢用不同的颜色代表道路的宽窄。”
“嗯,这是个奇妙的发现。”周渚清敷衍道。
“奇妙个头!”
原锦抒无奈地白了她们两眼:“再不快点,周渚清的东西就没了。”
“哦对对对!时典你倒是快点啊!”
“啊知道了!别催我!”
地图上的目的地是学校外一家小别墅,是叶澄铎的小姑家。
当时典找到那栋别墅时,不由得惊讶地张了张嘴,刚想对周渚清说“你发小真他妈有钱”,结果一转头,两个人都不见了。
“周渚清?”时典愣怔地眨了眨眼,又喊道,“小抒子!”
刚喊完原锦抒,别墅的大门“咣当”一声打开。时典以为江期予要从里面走出来,于是左顾右盼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情急之下,她找了根电线杆,侧着身子躲到电线杆后面,偷偷窥探门后的情况。
当别墅里的人从院子里走出来时,她又一次张了张嘴巴,彻底愣住了。
叶澄看着她“躲”在电线杆后面,正是“一叶障目”的最好诠释。他凝视着她,朝她不慌不忙地走去,像大灰狼靠近一只可怜无处躲的羚羊,只是这头狼的面上却泛着笑意。
时典定睛看他,从他走来到他在自己面前立定,她的神情从一而终都是波澜不惊的。
叶澄铎有些失望,俯下身问道:“这是生日礼物——怎么?不开心?”
然而,话音刚落,她便踮起脚尖搂住他。手臂牢牢地攀住他的肩膀,像是气像是急地将他箍紧,一句话都不说。
叶澄铎搂紧她的腰,侧过脸颊贴着她的头发,柔声说道:“我想你。”
“我不想你。”
“真的?”
“我想死你了!要是被想的人会失眠,你肯定每天晚上都要睡不着!”时典咬牙切齿,像角色转换,她变成了大灰狼,真想将他生吞活剥了。
叶澄铎笑起来,吻了吻她的额头,嘴唇慢慢地往下移动:“我也想你的。那样你也会睡不着。”
“可你明明和我说端午节要和舍友出去玩的。”时典好气又好笑地说。他确实说端午节要和舍友出游,她起初还有些纳闷,后来也用“宿舍感情需要培养”为借口安慰自己。
叶澄铎还是不住地吻她,内心愈是迫切焦灼,动作却愈是温柔缓慢:“不然我没法突然出现在这里。你早就做好准备,就没有惊喜了。”
“那我要是端午节回家了呢?”
“所以,我不是提前问你了吗?”
时典赌气地嘟了嘟嘴,却立马笑了起来:“臭铎铎,净爱搞这一出,每次我都目瞪口呆。”
“你开心吗?”
“当然。我开心死了。开心到不知道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