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风一吹就倒!不过还好不重……再重点我可就背不了了!”
两个人默契地笑起来。像战友,下战场后,共同回忆在战壕里的那些日子。
笑声让时典从睡梦中醒了醒,她模模糊糊地有了些意识,伸手挠了挠有些发痒的鼻子,吓得叶澄铎立马噤声。
和“老战友”相视一笑,他轻轻地叹了口气。
“老战友”嗤笑一声,问道:“你以后大概就是怕老婆了吧?”
“是吧。”
“我老爸也顶怕我老妈,每个月工资都要上交,口袋里只留一包香烟钱。”
“我不抽烟,那口袋里一分钱都没有了。”叶澄铎故意说,病房里突然传来一阵压抑的笑声。
时正声拎着便当盒从门外进来,鹏鹏舅跟在身后。看到叶澄铎的手搭在时典的发顶,时正声逗趣道:“怎么,给她捉虱子啊?”
这是个好兆头,叶澄铎却受宠若惊地了愣住了。
老舅爽朗地笑起来,这一笑,把时典从睡梦中笑醒。
“……嗯,臭臭的……”一醒来,时典就撅起嘴巴嫌弃地说。她还记着睡着之前叶澄铎说的“我还几天没洗澡了”。
鹏鹏舅还以为她说自己呢,连忙嗅了嗅肩头的衣服:“哪里臭?”
“他臭。”时典戳了戳叶澄铎的肚子,“他说他好久没洗澡了……”
叶澄铎被她气笑,奈何家长们都在场,连一句“我打你哦”都拘谨得不敢说出口。
时典知道他无奈,心满意足地笑了起来,转身拆开桌上的便当盒。
“我爸妈呢?”叶澄铎顿了一顿,问道。
“忙着打电话报平安哩!”老舅高声,“你一失踪,家里上上下下急开了锅,这一平安回来不得早点告诉家里人嘛!”
“是。”
“典典啊。”时正声叫了时典一声。时典咬着鸡腿怎么都咬不断,艰难地回过头。
“和舅舅出去吃。”爸爸发话,她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舅舅从椅子上拎起来。
拎到门口,情急之下,时典舍了鸡腿问道:“爸爸你要对他做什么?”
时正声回过身,无奈地皱下眉头:“做什么?我敢对他做什么?我跟他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