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这样刚好入味。”叶澄铎发自内心地说。
“这个鸭汤也是,”苏赜倒了杯葡萄酒,客厅里便传来时恩温柔的提醒:“少喝点啊,等等你还抱晚晚呢。”
“好。”他笑着,把酒塞塞回去,继续说,“妈妈每次都会用那个锅炖,慢慢煨一个下午,汤很香。”
“所以呀,每次都让你们回来吃。”夏凡希很高兴得到女婿的夸奖,面色也因着这份夸奖,和那一碗营养的鸭汤也变得焕发,“你们在市区也吃不到新鲜的肉汤,正好回来了我就好好给你煮一顿了。”
时典喝了一口汤,用力地点了点头:“好喝!”
叶澄铎笑了,看到油渍沾在她的颊边,一下子忘记了是在长辈面前,拿纸巾为她擦净。
“哎哎,多大了还吃成这样?”时恩端着小碗走过来,看到这一幕时忍不住说。
过去多年总是妹妹调侃姐姐,向姐姐打听感情上的八卦,看到点芝麻大的小事都要往大了放。而现在风水轮流转,也轮到姐姐向妹妹调侃了。
时典撇了撇嘴,油腻腻的嘴唇在纸巾擦了擦,仰起头,红着脸:“你管我哩!”
“没大没小!”
* *
叶澄铎在时家待了一天,很开心。也正因此,他怕自己的家,会让她觉得乏味。
听到他这个顾虑之后,时典愣了愣,当即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怎么会哩?有你在我就不觉得乏味啊!”
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不是吗?
她又觉得他这个问题想得真是莫名其妙。
“我家没你家那么热闹,”叶澄铎摸摸额角。
“我也不是非得热闹嘛,我有时候也是一个,很安静,女孩子呀。”
话一说完,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叶澄铎抱着她,满腔柔情,眷恋地吻了好久。
叶家确实没有时家那么热闹。时典和叶澄铎到的时候,叶易鹏正在沙发上看报纸,林许榛在厨房切水果。
屋子里安安静静,是文人雅士隐居的好地方。
初来乍到,拘谨是人之常情。
林许榛已经见过时典许多次,每一次见面都倍感亲切。而叶易鹏才是第二次正式见到她——要说高中那会儿有几次偶然看见,印象却不十分深刻。
时典也是第二次这样正面地坐在叶父面前。她很拘束。像接受盘问的犯人。
因为人少,说话反而可以随意些。叶澄铎看到时典绷得像根木头,问道:“干嘛呢?”
“紧张。”
叶易鹏笑起来,唇上的胡髭动了动:“别紧张。我看起来不凶吧?”
“……凶。”
一家人都给逗乐了。
时典也忍不住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