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舒王氏也没给大房好脸色,同舒寡妇大声道:“这次冤枉了阿尘,你手里还有多少银子,去大牛家割块肉吧。”
李大牛的爹是村中屠户,家中靠养猪赚钱,算村中难得的富户,只是舒家穷困,极少去割肉,发生了李小九的事儿后,去李大牛家中便更尴尬了。
舒寡妇闻言,眸中闪过一丝不安:“娘,陈大夫那抓药涨钱了,咱家也没多少银子了,割肉,还是算了吧。”
舒王氏一听,不耐道:“那么点儿破草药,本来我就嫌贵了,还好意思涨价,我记得陈大夫有些草药是林中摘的是吧?你给阿尘抓了那么多次药,应该认得,要不今天你去林中找找看吧,这次说什么也要给我大孙子割块猪肉补补身子!”
“行,行吧……”舒寡妇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又实在想不出推拒的借口,出门去了李大牛家。
舒家人陆陆续续走后,陆蘅出去折了些野花放在了干净整洁的屋子里,满室花香充盈,心情愉悦的来到厨房想继续做简单的糕点,中午做好后,来到舒尘屋外叫了他两声。
舒尘因为她同意换房间的事赌气,也不理她。
陆蘅早就习惯了舒尘喜怒无常的性子,将一盘点心和余下的一束花放在了舒尘窗外,嘱咐他记得出来吃后,便背着剩余的,准备去县城。
陆蘅走后,紧闭的窗子吱呀一声开了。
少年看着窗子上的那束花,一向清冷的桃花眸中,浮现出一丝温暖的笑意。
他突然想起不知在那本书上看到的一句话,爱折花不爱青梅竹马,小九,注定和张玲玲不同。
小九,会永远陪着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