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珧冷冷看着江月沉,眸色阴翳:“江月沉,你最好不要同本宫耍心眼,否则,你背后的山门也别想要了!若事情败露,本宫顶多背负骂名,如今朝中大多数人都站在本宫这边,本宫也未必夺不来这皇位。而你,私自给父皇下毒,你背后的势力也脱不了干系!”
“贫僧省得。”
江月沉不冷不热的态度令宋珧越发嫌恶了起来,不过是个居心叵测的和尚罢了,惺惺作态装出一副清高模样来给谁看。
宋珧始终想不通,江月沉明明屈居人下,却仿佛他才是主人一般,态度永远不卑不亢,却又挑不出任何错处,如此,倒显得他沉不住气了。
宋珧道:“本宫且暂时信你一次,你记住,你如今不过是本宫的一条狗罢了,若是再敢擅自行动,休怪本宫对你不客气! ”说罢,拂袖而去。
江月沉唇畔浮现出一抹苦笑,刚出了东宫的门,宫人来道:“江高僧,舒丞相府中命人送来拜帖,说后日迁移府宅,府上设宴,请您前去。”
江月沉一愣,他和舒青珩并不熟,论身份,他也并非朝中达官显贵,舒相设宴邀请他做什么?
江月沉突然想起,阿蘅同舒尘貌似是青梅竹马长大的,当年孤身一人入京,也是为了寻找舒尘。
如今舒相也算死里逃生,他们二人想来私下里已经见过面了,难道,是阿蘅要他邀请自己的?
思及此,江月沉心下莫名有些激动了起来。
舒尘迁移府宅当日,喊去了陆蘅,舒家人先小聚了一番。
舒寡妇有些遗憾的看着舒尘和陆蘅,多好的两个孩子啊,当年在村子里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可惜,他们家阿尘没这个福分,如今做了丞相有什么用,阿蘅已经是别人的妻了。
在舒尘的新府宅吃过晚饭后,陆蘅便打道回府了,舒尘送她走后,陈大夫突然叫住了他:“大人,我有些话和你说。”
舒尘一愣:“您还是叫我阿尘就好了。”
这些年来他和陈大夫之间关系说不上多亲近,平时陈大夫更是极少主动找他说话,不过看在舒寡妇嫁给他后,日子过的不错,尤其是他不在的这些年,舒尘打从心底感激陈大夫,如今尽管已经做了丞相,对陈大夫仍旧敬重。
陈大夫有些拘谨的道:“咱们爷俩唠唠,别让你娘听到。”
舒尘失笑:“好。”
舒寡妇闻言,忍不住笑道:“你们爷俩有什么秘密还瞒着我,我回屋就是!”
舒寡妇带着下人退下后,陈大夫开门见山道:“小九,不对,她如今叫陆蘅是吧,陆蘅已经是旁人的妻了。”
舒尘闻言,仍旧笑着,只是那笑意却未达眼底:“我知。”
陈大夫重重叹了口气:“你……唉,你还是死了那条心吧!”
陈大夫自认虽然只是一介乡野村夫,可毕竟也是个男人,还是个过来人,舒尘看陆蘅的眼神是掩饰不住的。
舒尘闻言也不恼,冷冷道:“您当初不也没放弃娘么。”
“那能一样么?你父亲当年因为意外去世了,我和你娘这才……”一把年纪提及感情之事,陈大夫面上浮现出一抹羞窘:“可是陆蘅如今和谢将军夫妻恩爱,你总不能抢人家的啊……唉,我也不懂什么大道理,但你是个明白事理的孩子,别最后闹得谁都下不来台,对阿蘅也没好处。”
“抢?”舒尘唇角的笑意瞬间挂不住了:“当年小九是我的妻!若是没有李大牛那件事,我们如今孩子怕是都能打酱油了,虽然我和她没成亲成功,可我们二人青梅竹马,互相帮扶着长大,是谢忱抢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