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日,她的脸红到了脖子根,面对着秦元桢狐疑的目光,半天说不出话来。
秦元桢瞬间便明白了她的心思。
那时的秦元桢虽然也对马背上那春光满面的少年郎一见钟情了,可伪装的却比杜音好的多,或许当时她也有些不对劲,可那时的杜音哪有心思留意她有没有脸红。
以至于至今眼前这三人都不知道她对舒尘存着爱慕之情,只当秦元桢是单纯的看陆蘅不惯,替她们抱不平。
自然也不知道,自己被秦元桢当了枪使……
于是在秦元桢别有用心的怂恿下,姐妹四人一拍即合,带着府上功夫最好的侍卫来到谢府,准备找陆蘅讨个说法。
说简单些,就是仗着陆蘅如今看起来孤苦无依,来找麻烦的。
秦元桢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冷笑了声,自来熟的来到了一旁的梨花木椅上坐下道:“我们几个今日一同前来,就是想来看看谢夫人。”
陆蘅闻言,轻笑了声:“看我还不好说,自从将军去后,如今什么人都能上门来看看我,不过看我之前,还是先将我谢府的损失赔偿上,灵月,先去将他们撞坏的门记在账上,将银子还来,在放各位小姐离开。”
几人中最看不惯陆蘅的魏浅率先冷笑了声,开口道:“谢府如今穷的连门都装不起了么?若不是你府上的下人紧闭大门,胆大包天的将我们拦在外面,我们会撞门么?”
“我谢府的大门若不关紧,放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进来可怎么好。”陆蘅仍旧笑看着秦元桢等人,只是那笑意却未达眼底,仿佛在看一群垃圾一般,同眼前这三人此刻的神色所差无几。
当然,也紧紧是那股清高劲儿,陆蘅无论是柔弱时还是刚强,永远也不会像眼前这几个姑娘一样神色狰狞,大多数时候她哪怕对路边的乞丐都是平和的。
可是这不代表谁都能趁着她落难时来找事。
她是谢夫人,姿态本该比她们高。
“谢夫人何必如此阴阳怪气的?”杜音微微蹙眉道:“我们父亲在朝中同谢将军私交甚好,如今谢府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们姐妹几个今日特意来看看谢夫人,你闭门不见是什么道理?”
杜音心中清楚,今日她们几个虽然是上门找事的,可不能被人抓住把柄,不然欺辱谢将军遗孀的罪名她们几个可当不起,方才撞门时,街上零星几个路人,她让下人去给了点银子,威胁了一番,估计也不敢乱说什么。
谢府如今冷清的很,就是回头陆蘅闹起来,也没有说理的地方。
她们认准了这一点,便敢如此肆意妄为。
“就是啊!”魏澜反应过来杜音这话里的意思,连忙道:“你说你府上的大门是我们撞坏的,你有什么证据?谢夫人可别血口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