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你听谁说的?是那娘们儿不!她血口喷人……”话虽这么说,但陈老五这口气,怎么听怎么觉得虚。他们家老三是啥人,他可比别人清楚,那是脱了裤子就只认娘们儿,爹都靠边站的主儿,这事儿他还真就做的出来。
“你可拉倒吧。那半夜三更的往人家寡妇屋里钻,还死人家灵堂棺材里了,你说你清白?谁信呐!”老李鄙夷的看着陈老五,他那兄弟丢人,都连带着他们家。
“放屁!就算他去了!怎么滴!调戏个娘们儿就该死咋滴!我哥死的多惨!你不会不知道吧!”实在说不过,陈老五只能来横的。
直到陈老五瞪眼睛,老李才反应过来,妈滴老子还欠他钱呢!不能这么和他说话。于是立刻变脸。
“五哥、五哥,我滴五哥呦……”老李拉了个长音。
“怎么滴你还要给你五哥唱一段儿是怎么滴!有话快说,有屁快特么放!”
“唉~”老李叹了口气,接茬儿说:“实不相瞒呐,那女人的老爷们儿咋死的,我们心里都有数。你们家花钱找人顶了,而且还是个斗殴、过失杀人。这李狗子算是白死了吧!”老李眯着眼睛看着陈国强。
“这话……你一个警察可不敢乱说……自家兄弟……自家兄弟……”提到这个,陈国强心里更虚。
“哼……这事儿,本来也不该我们管这个闲事儿!他李狗子挡人家财路,三个鼻孔出气——他非要多出那么一口气。没有金钢钻他非要揽这瓷器活儿,那是自找的,怪他自己想不开!”
“是、是、是……唉?那你们心里都这么想的,咋还不收俺家钱呢?让那女人给俺三哥偿命啊!俺家有钱!两万不够我再管俺爹要!”听这话,陈国强真有些蒙了。
“唉~关键不是钱的事儿,是这件事儿本身就邪性!!!”老李拽着陈国强的衣领子,凑到他面前小声儿的说,差点儿就脸贴脸了。
“滚犊子,邪性个屁!你听谁说啥了?”陈国强厌恶的推开老李。
“咋?你还不信?你家老三死的时候你可是亲眼得见的吧!那叫一个惨!”老李对陈国强推开自己的举动挺不满的。
“是挺惨……”一说这事儿,陈老五这心里还有点儿酸。虽说兄弟几个经常因为分钱不均口角,但那也是自家兄弟不是。
“五哥我可跟你说啊,我们局里的法医可都说了,能把人弄成哪样儿的,除非用现代化工具!而且还得是比较大型的那种,不然成不了!”老李再一次压低了声音,仿佛声音大一点儿,自己就要跟着倒霉一样。
“五哥你自己琢磨琢磨,李狗子家里就一个娘们儿,更是不可能有啥大型机械。再看你哥哥死的那个时间、地点……我说啊,十有八九是那李狗子本来就含恨死的,你再去人家眼前想上人家媳妇儿,这不特么诈尸还算个老爷们儿?搁谁不都得返阳啊!”
说到这里,老李似乎也是后背发凉,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
“我们初审的时候,那女人可说了啊,她亲眼看见她们家男人从棺材里坐起来抱住你们家老三的。虽然局里领导说不信,但那都是嘴硬!这些事儿全攒到一块儿,由不得你不信呐!”
“啥?!!!真有这事儿?!”经老李这么一说,陈国强好像也觉得事情不对劲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