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他曾经还买了一副望远镜。
青年斜看镜头,眼神邪肆随性。双手插在破洞牛仔裤兜里的动作漫不经心。
几缕墨色碎发搭在耳鬓,强烈的色彩对比之下,衬得那张白皙俊美的脸更加夺目。
就像一只未被社会完全驯化的野犬。
绝大部分喜欢男人的同性,在看到这张照片时恐怕都会忍不住口干舌燥,心跳加快。
夏如冰也怔了一下。
崔有吉,不愧被称之为gay圈天菜。
才十八岁就如此有魅力,简直难以想象他长大以后会有多少人为他疯狂。
不过这张海报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办公室?
夏如冰头疼地捏了捏眉心。
他可不想在上班期间发病。这是自己的底线。
夏如冰端起杯子一口气喝干了里面的咖啡,又起身倒了满满一杯水。
稍稍冷静下来,他看了眼凌乱的办公桌。
上面摊满了学生的论文。
或许是哪个粉丝学生一不小心夹在其中交过来了,夏如冰心想。
他本打算把海报扔掉,想了想还是放在一旁,等待之后学生认领。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夏如冰:进来。
来人是隔壁的女教授,例行公事般询问他是否要参加今晚的聚会。
夏如冰握笔动作一顿,抱歉.....
像是已经猜到了他后面的话,女教授失笑道:知道啦,你肯定没空。
崇南大学的老师其实都对这位从x大过来的年轻教授很好奇,之前邀请夏如冰聚餐很多次。
不过统统被他以不同理由拒绝了。
但即便如此,也不减众老师对夏如冰的好感。
他才二十七岁,可是在心理领域的学术成就已经令人难望其项背。
曾出国留学,加上开的车也不错,显然家境富裕。
年轻女老师觉得他太优秀不敢主动。
而要不是南大女教授基本都是四五十岁已婚的一个状态,也早就对夏如冰下手了。
夏如冰解释道:最近太忙了。
即便这个解释很苍白,女教授还是假装自己相信。
正打算离开,她的目光落在垃圾桶旁娇艳欲滴的白玫瑰花,感慨道:
夏教授可真受欢迎啊。
见笑了,学生不懂事。
女教授记得夏如冰对花香过敏。
她试探性地询问对方打算处理这束花。
夏如冰随口说:扔掉吧。如果能拜托您顺路帮我带出去就再好不过了。
这么大束鲜花扔了未免可惜。
女教授想着走过去抱起这束花,能送给我吗?
夏如冰点了点头。
顺便解决掉一个麻烦,他继续工作。
女教授却还没走。
她惊讶地揭下花束旁的贺卡说:这不像学生送的吧?我记得这是王尔德的名言。
夏如冰闻言抬起头,礼貌地接过她递来的卡片。
上面写着一行歪歪扭扭的中文字。
【dear夏:摆脱诱惑的唯一方法就是向它屈服。你亲爱的凯特诺顿 】
他面色骤然下沉。
随后将卡片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里。
......
下午。
终于了结束训练。
崔有吉从剑馆走出来,衣服被汗水浸湿得紧贴在身上,导致回头率极高。
为了避免被人偷拍,他赶紧拐道进前面的小路。
张乎乎快步跟在他身后,八卦地追问:你昨晚在夏教授家住得怎么样?
崔有吉想了想,说:还行。
总体来说,挺和谐的。
张乎乎:那你的论文呢?有没有找他单独辅导一下?
操。崔有吉拍了一下脑门,懊恼地说:我给忘了。
早知道我应该提醒你。
没事。崔有吉自信地说:我上次已经重新熬夜写完一篇,等会就打印出来交过去,这次绝对能过!
冲冲冲!张乎乎也帮他祈祷了一波。
赶在下班前,崔有吉拿着打印稿来到夏如冰的办公室。
门没锁,他探头一看,发现里边没人。
虽然可以直接在家里把论文交给对方,但直觉告诉自己夏如冰喜欢公私分明。
崔有吉走过去,把论文放在桌上。
哎,这里怎么还有一张他的海报?
崔有吉拿起来看了看,记不清是什么时候拍的了。
还挺帅。
不过夏如冰办公室为什么会出现自己的海报?
靠脸吃饭的偶像明星*崔有吉十分了解,一般只有追星党才会干这事儿。
但鬼使神差的,他冷不丁回忆起之前在夏砀小区楼下听到两个女高中生说夏如冰是自己粉丝的事情。
任何事都禁不起推敲联想。
夏如冰这般冷清的性子,按理来说压根不会接受与别人同居。
学生那就更不可能了。
但他为什么会同意和自己同居呢?
细思极恐
崔有吉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口水,连带着看这张海报的目光都变得有些奇异。
难不成夏教授,实际真是他的潜藏粉丝?
......
夏如冰本人并不知道崔有吉因一张海报对自己产生的误解。
如果他事先预料,肯定不会把这张海报留下来。
彼时他正在回家路上购买可乐饼。
第27章 跟踪(求订阅营养液)
天空乌云笼罩, 眼看就要下雨了。
一共十八元。
街头小贩忙着收摊,但还是抽空把把装着可乐饼的茶色纸袋递过来。
夏如冰付过钱,接过袋子拎在手里, 说了声谢谢。
他往回走。
喜欢上吃可乐饼是他在美国念大学时养成的习惯。当时学校附近有一家售卖日本和菓子的糕点店, 亚洲人经常去光顾。
也因此,沈航最初把杜宾狗抱回家时, 见它屁颠屁颠地喝着可乐, 比喝羊奶还香。
你不是也爱吃可乐饼吗?不如就叫它可乐吧。
他知道沈航是在试探自己的态度,希望自己能够回心转意重新领养这只狗。
但他最终还是拒绝了。
还没走到小区。
雷声轰鸣,雨水忽然急剧降落。
豆大的一粒粒雨珠,打在夏如冰的镜片上。
他进了一家商店避雨。
摘下眼镜,用纸巾缓缓擦拭着水渍。
夏如冰想起崔有吉,这孩子还不知道要在他家住多久。
他可以接受一个生命短暂地从自己身边路过, 却无法想象对方一直待在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