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刚才吐血,污了这间屋子。我们换一间吧。”
“好!”
谁知道才刚换了一间屋子,路小蝉正要和舒无隙讨论修行的事情,就听见外面有声音传来。
是走路的声音,而且人数还不少。
路小蝉一想,这可真是不得了,孟家是整个门派的人都来找麻烦了吗?
虽然都是乌合之众,但就算把他们都收拾了也不精彩啊!
谁知道,他们停在门前,齐刷刷跪地的声音响起。
路小蝉歪了歪脑袋,脱口而出:“这又是唱的哪出大戏啊?”
门外传来了一声清朗的男子声音。
“在下乃蓬元山的掌剑孟宁生,得知有仙门高人在此,特来拜会!”
路小蝉这才明白了,靠向舒无隙小声道:“肯定是孟家的弟子贪生怕死,打算抛弃他们的师父!特地来求你帮忙解开死印,好离开这里!”
“不,他们是想我救孟远道。”舒无隙回答。
“正是如此。先前,我派弟子对前辈无礼,全是因为被家师所逼。家师被邪灵胁迫,失了心智,还望前辈看在仙门大义的份上,除魔卫道!出手相助!”
紧接着,就是数名弟子一起磕头的声音。
舒无隙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坐在桌前喝着茶。
磕头的声音一直没有停下来,路小蝉吸取经验,认为闲事不管为妙。一管搞不好管出大麻烦,还会惹的舒无隙不高兴。
但是他们连着磕头磕了了快一个时辰,要么舒无隙出手相助,要么就头破血流死在这里,非常坚定。
路小蝉猜想,胁迫孟远道的邪灵不容小觑啊,肯定与何家村邪神一个级别的啊!
偏偏路小蝉的听力比旁人敏锐,那颅骨都快磕裂开的声音,让他觉得烦躁。
路小蝉在桌子下面轻轻踹了舒无隙一下:“昆吾不是在太凌阁里对我施过仙法吗?你也学学他,直接用茶水堵住我的耳朵好了!”
舒无隙这才开口:“你们不要再磕头了。”
蓬元山的弟子们终于消停了。
“前辈是肯出手相助了吗?”
舒无隙还未开口,路小蝉却不耐烦了。
“你们在这里磕头磕个不停,目的并非除魔卫道,而是以仙门大义来胁迫我们。假如你们真的有心,又岂会助纣为虐,帮着你们的师父来劫掠处子少女呢?早就该为了‘除魔卫道’、‘仙门大义’同那个邪灵拼个鱼死网破了!说到底,不就是贪生怕死!”
路小蝉这么开口,门外的人顿然无言以对。
“那是你们的师父啊!明明知道有邪灵,你们连出手相搏的勇气都没有!现在遇到了我们,就想把我们推出来当挡箭牌,想的也太美了吧?滚!滚!滚!”
路小蝉直接拿了茶杯,摔在了门上。
门外的孟宁生面如死灰,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就在这个时候,孟宁生背后的一名弟子忽然伸手穿入了他的内府,扣住了他的丹元!
还好孟宁生的反应快,反手扣住了那位师弟的手腕,但是自己也动弹不得,因为就算将师弟的手拽出来,自己的丹元也会被拖出来。
“师弟……你……你什么时候被邪灵附体了……”
其他的弟子们一阵惊慌,仓皇失措退开。
“天啊,二师兄也被邪灵附体了!”
“快点跑啊!我们不是邪灵的对手!”
孟宁生冷汗直流,正要取出腰间的佩剑,但是他的二师弟也拔出了剑,孟宁生只能将自己的剑向后一挡,压在师弟的佩剑上,不让他出剑。
两人僵持不下,其余的师弟们竟然连滚带爬地跑了。
路小蝉透着墙,能够看到他们的灵气,自然也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哭笑不得:“搞没搞错啊!不就是个邪灵吗?任何一个弟子出剑,结个剑阵,逼迫邪灵离体,再没用也能出剑砍了那个二师弟的手臂,不就护住孟宁生的丹元了吗!”
舒无隙点了点头,可仍旧没有出手的意思。
孟宁生疼痛难忍,血滴滴答答地落下来。
他的二师弟双眼覆上一层黑色浓雾,发出的声音也是嘶哑阴狠。
“你竟想要对付我们!我要你不得好死!”
路小蝉拿过舒无隙手中的杯子,将茶水喝了,又凑向舒无隙。
“我不明白啊!邪灵既然知道你是前辈高人,为什么还要当着你的面动手啊?这不是找死呢?你一出手,它就死歪歪了!”
舒无隙抬起眼来,又给路小蝉放在桌上的杯子倒满了茶水。
“你真的不明白是为什么吗?”
路小蝉笑了笑:“我又不是傻子,当然明白啦!想必是那个胁迫孟远道的邪灵知道有高人来了这里,就派了手下低阶的邪灵前来送死试探,看看你到底有多少本事!无隙哥哥,你要出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