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元山下的蓬城。”
“蓬元山?怎么听着有些耳熟呢?”路小蝉拍了一下脑袋,“我想起来了!安恒就是蓬元山孟家的弟子!”
“嗯。”舒无隙应了一声。
“孟家厉害不厉害啊?”
“没有听说过什么名剑问世。”
意思就是,不厉害。
但是那个孟夫人倒是嚣张跋扈的紧,俗话说的好“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估计蓬元山的掌门也不是什么善类。
他们行入了蓬城之后,路小蝉嗅来嗅去的,想要找个好吃的馆子,然后他抓了抓后脑勺:“好奇怪啊!我闻了这么许久,路过的都是男人,一点女人的味道都没有!”
这实在太诡异了!
路小蝉只听说过女儿国的故事,还没听过什么地方只有男人的。
“我们只是留宿一晚而已。”
“我知道,我知道。我不会管闲事的,无隙哥哥放心。”
他们来到了镇子上的一间客栈,它的门头挺大,里面也宽敞,应当是蓬城最好的客栈了。
客栈的伙计见路小蝉和舒无隙虽然衣着平常,但是细看就知道是上等的料子,再加上麓蜀化作的白马皮毛顺滑一显然是有品种的良驹,于是热络了上来。
“客官是打尖儿还是住店啊?”
“住店。给我们一间上房。”
“客官里边儿请!”
伙计先是将麓蜀牵入了后面的马厩,麓蜀虽然不满意,但只能翻着白眼。
马厩里一匹马都没有,空间倒是宽敞。
麓蜀对马槽里的草料不屑一顾,这更加让伙计觉得此马必然品种非凡,回了头对舒无隙和路小蝉更加热络了。
路小蝉虽然看得见人,但是却看不到桌椅板凳这些没有生气的东西,舒无隙拉着他的手腕,将他带到了桌子边。
伙计看着舒无隙给路小蝉倒茶,路小蝉就左顾右盼什么都不做,心里想着估摸着路小蝉就是哪家的少年,而身旁书生打扮的舒无隙就是家里派来照顾他的。看舒无隙的气度涵养,可能是大户人家的管家。
“这位少爷,天色已晚,二位应该还未用晚膳吧?要不要试一试我们这里的鱼肉饺子?”
“鱼肉饺子?我要尝尝!”路小蝉一听,就口水直流。
“来份鱼肉饺子。”舒无隙说。
路小蝉又说:“再炒几个你们拿手菜!”
舒无隙点了点头:“嗯,炒几个你们的拿手菜。”
伙计这一看,这两个人里面,做主的果然是这位少爷啊。
“得嘞,二位客官稍等,饭菜一会儿就送来!”
路小蝉撑着下巴,在房中等着,然后越想越觉得这个蓬城很奇怪。
“无隙哥哥,蓬城不是什么小镇子,一路上没见到女人也就罢了,可为什么就连这么大一间客栈都很冷清。感觉过路的商旅都绕过了蓬城?”
“别想太多了。用过了晚膳,我让伙计给你烧水沐浴。”
路小蝉知道舒无隙看似对周围的一切不在意,其实什么都了然于心。
过了片刻,伙计就端着饭菜上来了。
路小蝉第一个就伸出筷子去夹鱼肉饺子,刚要送进嘴里,就被舒无隙给摁住了。
“太烫了。”
“哦。”路小蝉拽了拽舒无隙的袖子,“伙计辛苦了,无隙哥哥给点赏银吧。”
舒无隙取出了一粒银豆子,放在了桌脚上。
伙计赶紧收起来,这三、四日下来,也就舒无隙和路小蝉两人投宿,收了赏银,伙计就自然要为他们二人着想。
“这位小少爷,既然收了您的赏钱,小的也有几句话提醒一下二位。”
路小蝉眼睛一亮:“但说无妨!”
“二位应该也注意到了,我们这蓬城明明地处要道,却比一般城镇要冷清。”
“是啊,而且一路上都没有见到女眷!这是怎么回事?”
“这都是因为蓬元山的孟家啊……”
提起孟家,伙计的声音低了不少。
他四下看了看,仿佛担心隔墙有耳。
“孟家怎么了?”
孟家虽然谈不上名门,但也是修真门派,怎么这伙计如此惧怕?
“孟家的主母夫人前几个月离开了镇子,去祈福想要给孟家生个男丁,谁知道在半路上被邪灵附体丢了性命!”
“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