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看莫千秋沐浴,看得很入迷。”
舒无隙的声音凉凉的,感觉有一柄冰冷的利刃,就悬在路小蝉的脖子上面。
“啊?他就洗个澡,他有的,我都有!有什么值得入迷的啊!”路小蝉赶紧辩解。
“是么?”
“是的啊!”
“可我不那么认为。”舒无隙倾下身来,他的发丝从肩头垂落,正好滑过路小蝉的脸颊。
真是又柔软细腻,又让人心痒痒。
“我就是想像了一下……”
“你想什么了?”
“我想着无隙哥哥你沐浴的时候……坐在浴桶里,两条手臂搭在浴桶边上……你头发湿了,贴在后颈上……你闭着眼睛靠着浴桶,仰着脖子……等我来……”
当然是等我来品尝啊!
路小蝉说到一半,觉得自己还是含蓄一点的好。
“等你来什么?”舒无隙压得更低了,说话时候的声音都落在路小蝉的后颈上了。
“等我来亲亲!”
路小蝉刚说完,整个人就被舒无隙给翻了过来。
他还没来得及喘上一口气,舒无隙的吻就强势地压了下来,舌尖顶入齿颊,一阵狂翻乱搅,路小蝉差点就被亲断气了。
就在这个时候,从莫千秋的方向传来剑阵撞击时发出的嗡鸣声响。
舒无隙一把扣住路小蝉的后背,将他从榻上抱了起来。
“怎么了?”
难道是莫千秋出事了?
舒无隙紧紧扣着路小蝉的手腕,闭上眼睛,将自己的灵气扩散了出去,探识发生了什么。
是有人偷袭了莫千秋,而且实力不容小觑。
用的还是澔伏独创的剑阵。
只是莫千秋也不是泛泛之辈,刹那间结出了剑阵,还反击击中了那名偷袭之人。
这一击惊动了西渊弟子,当他们赶来的时候,就看见莫千秋的房间被毁,莫千秋御剑追着那名偷袭者而去,从重峦宫穿梭而出。
莫千秋连发三道剑阵,直逼那名偷袭之人,对方没有出手反击,却灵敏的避开了。
路小蝉闭上眼睛,能隐隐分辨出战况。
这个时候,他们房间的门被推开,法宁真君走了进来,向他们行礼道:“二位夜里打扰了。方才听闻千秋殿主遇到偷袭暗算,不知是怎么一回事?”
“我们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是殿主追着那名偷袭之人而去了。还有几名西渊的弟子,跟在他的身后。”路小蝉回答说。
法宁真君叹了一口气道:“今夜是不大太平。千秋殿几位贵客,不如随我换个热闹一些、人多一些的地方,安稳一些。”
路小蝉也不想绕弯子,直接说:“还不是你们西渊看不上我们千秋殿,所以安排在了这冷冷清清的地方。等我们的殿主都被偷袭了,你们的人才赶来,都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法宁真君有些尴尬,但毕竟理亏。
千秋殿主在西渊遇刺,加上原本他与西渊之间就有些嫌隙,又被安排在偏远的居所,传出去了,说不定外人还真觉得是西渊找机会想要报复莫千秋呢。
“该不会是你们知道我们殿主要下战帖给你们西渊的某人,又知道某人打不过我们殿主,就故意先来个偷袭,打伤了他吧?”
法宁真君赶紧摇手:“不不不!这怎么会!这怎么会呢!”
路小蝉知道莫千秋曾经在西渊受过委屈,对西渊的人,包括法宁真君在内,都没有好脸色。
“小蝉,我们走吧。”舒无隙揉了揉他的肩膀。
路小蝉却担忧了起来:“那个偷袭莫千秋的人好像很厉害,莫千秋就这么追过去了,会不会有危险?”
“莫千秋比你更擅长审时度势。他既然追过去,对方就一定有什么地方吸引了他。”
舒无隙回答。
路小蝉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什么叫做“莫千秋比你更擅长审时度势”,难道他路小蝉很傻吗?
不过这是莫千秋与西渊之间的恩怨,也许外人插手了,会更麻烦。
还好他们本就没什么行李,直接跟在法宁真君的身后去新的客房就好。
重峦宫和太凌阁的相似之处,就是这里也有不少虚空层层交叠,让人找不到北。
为了表示对重峦宫的尊重,也为了避免相撞的伤害,重峦宫的回廊之中是不允许御剑的,路小蝉只能步行跟在法宁真君的身后。
只是走了许久,都没走到法宁真君为他们预备的房间,而且法宁真君的脚步声,让路小蝉听出来他心中的犹豫和不自信。
“法宁真君,还没到吗?”
法宁真君停了下来:“这个……这个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虚空的顺序一向都是安排好的,难道是有人调整了?”
路小蝉眯起了眼睛,先是有人行刺莫千秋,将他引开。
接着是法宁真君带他们去新的房间,竟然迷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