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秀笑着嗔了眼乔星月,“这孩子,有管自己小姑叫女士的吗?”
“如果你没有健忘症,应该记得几天前,我们两家已经断绝关系了吧?”乔星月说。
她这些话,已经说得极难听了。
可是乔秀打定了主意似的,不管乔星月说什么,她都当乔星月说的是好听话。
乔秀呵呵笑着,“血脉至亲,这还能是说断就断的?二姐,四弟,你们说是不是?”
没人回答乔秀的话。
乔秀看看众人,突然秀眉微蹙,叹息一声,“我知道你们生我的气,可那天的事真不是我本意,我就是听到大嫂说四弟把房子卖了,我是担心你们才跟着过来的。不信你们可以问我二姐。”
乔秀又看向乔茹,“二姐你说,我那天喊你时是不是说四弟把房子卖了,叫你赶紧跟我过来看看?我还说咱们无论如何也得叫四弟把房子买回来,要不然乔乔跟志斌怎么办呢?
“还有林巧,过不了几个月她就生了,眼下你们住着租来的房子,未必到时候坐月子也住别人家吧?
“乔乔也大了,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要出嫁,咱们这里的规矩借娶不借嫁,到时候乔乔出门子你们让她从哪走?
“再说句不好听的,人都有终老的时候,到时候四弟有那一天,人家房主还能让你家把灵棚设在这里不成?
“平常看着住在出租房里没有啥,可这些人生大事,哪一件不得在自家房子里才能成?”
乔秀说得情真意切,乔茹被她看着,眉头微皱,可是也不好反驳。
因为,这些话乔秀那天去找乔茹的时候的确是说了的。
不过他们也心知肚明,这是乔秀见人说人话、见鬼吐鬼言。
一个人在你面前说尽好话也不可信,关键还是要听她是怎么说别人。
她在你面前怎么说别人,在别人面前就怎么说你。
大家亲戚来往多年,对于乔秀自是了解。
乔星月现在不解的是,乔秀那天都差不多撕破脸了,为什么现在又来这一出。
这可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
不过不管为什么,乔星月现在只想赶走乔秀!
她把乔秀提来的那半只烧鸡用塑料袋装起来,起身拉起乔秀就往外面推。
“我们家往后婚丧嫁娶怎么弄,不劳乔女士费心!你健忘,但是我们家的人不会!那天你要来分我家卖房钱的嘴脸,我也不想再提!”
乔秀被乔星月往外推,她想挣扎,却不想乔星月力气那么大,她抓着她的手,那力道就像一只铁钳,让乔秀半分挣脱不掉。
“乔乔,你怎么能这样!四弟、二姐!”乔秀急喊。
乔星月推她出院门,却又突然把乔秀拉回来,砰的一声关上院门。
乔秀还以为她又想通了呢,就见乔星月满脸严肃,“梁天辉的人找到这边来了!”
这话,把乔秀吓得瞪大了眼睛。
乔星月眼睛眯起,“乔女士,你如果不想惹麻烦,最好就这么不声不响的走,否则引起他们的注意,你可脱不掉关系!”
说完,乔星月又迅速开门,把乔秀推出去后又飞快把大门关死。
那模样,还真是生怕被人看到她似的。
乔秀站在大门外,她气得跺了跺脚,却不敢闹出响去,咬着牙离开。
乔星月将门打开一条缝往外看,见乔秀走远。
经过螃蟹身边时,乔秀脚步明显加快。
乔星月勾了勾唇,这才闪身出了大门。
她冲守在巷子口的螃蟹打了个手势,往巷子另一头走去。
没等一会儿,螃蟹就跟了上来。
“机械厂的事办得怎么样了?”乔星月开门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