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着谢煊抱着她缓劲儿,强忍了好半天,乔星月才颤着音儿问,“谢煊,你……好了吗?”
下一刻,谢煊却突然把她抱起来,往她卧室走,乔星月一个激灵,心突突的。
等到谢煊温柔地把她放在她床上,乔星月感觉自己心脏迎来两辈子的最大负荷,分分钟要撑不下去的感觉。
她真的要得心梗了!
明明害怕,那一双手却是十分诚实地揪着谢煊衬衣前襟,双眸与谢煊那火热的眸子相对,无意识做了下吞咽动作。
谢煊突然就别开眼,干燥修长的大手覆上她的眼睛,低低呢喃,“睡吧,明天还要上课。”
乔星月,“……”
她以为谢煊强行忍住,会狼狈逃走,结果他却是轻轻拿下她揪着他衬衫前襟的手,在床边坐了下来,拿来薄被盖在她身上,哄孩子似的在她身上轻拍。
可能是精神方面过于亢奋,后遗症就是比较累,乔星月竟然还真的睡着了。
看着她安静甜美的睡颜,谢煊唇角缓缓勾起一抹浅浅弧度,“乔乔,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睡着的乔星月自然是听不到的,不过以后谢煊会慢慢为她做到。
……
乔星月再醒来的时候,已是天光大亮,她这一觉睡得出奇香甜,只不过,卧室里早没了谢煊的身影。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
出了房间,就见乔同先正忙活着做早饭。
“爸。”乔星月喊了一声,她观察乔同先面色,并没有什么异常。
难不成谢煊还说动她爸,昨晚为他们腾出独处时间?
不过乔星月也不敢问。
乔同先把做好的饭盛出来两碗,剩下的装进饭盒里。
两人一起坐下吃饭的时候,乔同先犹豫半天才开口,“乔乔,晚上我在路上碰到你小姑父了,他整个瘦了一圈,脸上胡子也不知道几天没刮,喝得醉醺醺地歪倒在路边,我把他送回家,家里只有小梅,一个家冷清得跟什么似的。”
说着,乔同先长长一叹。
“您应该觉得她们是自作自受。”乔星月对那两个人反正是生不起什么同情的。
乔同先张了张嘴,又闭上了,他虽然软弱了些,可也不是是非不分。
如果不是那帮人私吞厂子里那么多财物,说不准厂子也不会倒,就连乔同先,不也是因为前两年厂子不景气,才被裁员下岗的吗?
乔同仁好歹也是个车间主任,却是拿自己的亲弟弟第一个开刀!
至于张大梅,更是恶毒,竟然偷袭林巧!
还有他们家受难的时候,如果他们没有能力,不帮也罢,可他们偷了厂子里那么多财物!
他们一个个的,中饱私囊,宰了厂子,把自己养得肥得流油,却还想算计他家的房子。
那些人,一个都不值得同情。
乔同先也就是想说说而已。
乔星月倒是明白了昨晚她爸没有及时从医院回来,是因为去了小姑父家。
可,谢煊怎么就那么肯定她家会没人,搞那一出儿?
送玫瑰、蛋糕之类就算了,他亲她的时间可不短,整个后半程更是一直让她坐在他腿上,把她紧搂在怀里。
就不怕她爸突然回来看见?
……
之后的时间,乔星月又慢慢得知大伯乔同仁为保周青,把所有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直言周青什么也不知道。
应该是两人提前就商量过什么,周青被抓之后什么都不承认。
最终,周青成功被放出来。
至于妻子被抓,大女儿“私逃外出打工”的张文明,整个人都没了精气神,却还坚持替乔秀走动关系。
最终,张文明卖了房子和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替乔秀缴纳罚款。
乔秀在厂里只是一个普通职工,她在这个偷盗集团里也是一个极卑微的人物,自己所得也是极少,这才在缴纳巨额罚款、被判处刑期之后,得以缓刑执行。
乔星月在学校碰到过张小梅几次,她倒是没敢再乱传乔星月的谣言,但每次见到乔星月的时候,那双眼睛里就像是粹了毒似的。
乔星月才懒得理她!
隔了两天,谢煊那边终于有了动静,周三体育课时叫同学们自由活动,谢煊拉乔星月到树荫下去聊天。
“这次严审,平南县里的企业首当其冲,这边企业率先倒闭,平南化工厂正在进行破产清算。”谢煊说。
乔星月立刻问他,“你想把化工厂买下来?”